一聽這話,馬大師差點吐血。
和著聊了半天,是在對牛彈琴是吧?
馬良脾氣很好,並沒有放在心上,一旁的蘇健業卻聽不下去了,冷冷地說道“你說話放尊重點,這位可是馬大師。”
“什麼馬大師,驢大師,我根本就沒聽說過,讓開,我要回去睡覺了。”
說著,韓塵還打了個哈欠。
聞言,眾人都傻眼了。
大家都期盼著他們來一場雙龍會,韓塵卻想回去睡覺?
這也太不給馬大師麵子了吧!
“韓塵未免也太狂了吧!”
“是啊,不管怎麼說,馬大師也是前輩,他怎麼能一點麵子都不給呢。”
“我看他就是怕了,不敢跟馬大師比。”
“沒錯,畢竟,一旦輸了之後,他的名聲也就壞了,以後他的畫也就不值錢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已經找到了答案。
聽了眾人的話,韓塵也忍不住撇了撇嘴,說道“我不是怕,隻是覺得沒必要而已,對他來說,畫畫是吃飯的家夥,可對我來說,隻是愛好而已,我根本就沒有認真學過。”
馬良哈哈一笑,“韓先生可真是幽默,你沒有認真學,就能跟我齊名,若是認真學的話,豈不是要勝我十倍百倍了?”
“那當然。”
韓塵很讚同地點了點頭。
馬良的臉一下子就綠了,他本來隻是想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韓塵竟然當真了。
他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領教一下吧。”
“真煩。”
韓塵一看,不比的話,自己恐怕是走不了了,便勉為其難點了點頭。
“您有把握嗎?”
蘇健山忍不住問了一句,畢竟這可是關係到蘇家的繼承權,而對方又是赫赫有名的馬大師。
“放心。”
韓塵微微一笑。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
王蘭冷哼一聲,“剛剛我低三下四求你,你都不回心轉意,一會兒你輸了之後,我看你還有什麼臉吹牛。”
“你怎麼知道我會輸呢?”
韓塵笑吟吟打量了她一眼。
王蘭道“你的畫隻能賣六億,馬大師的畫卻能賣十億,這還不夠直觀嗎?市場是不會騙人的。”
“那我們走著瞧。”
韓塵依舊保持著微笑。
蘇若兮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王蘭卻一把拉住了她,道“不要再理他了,等馬大師贏了之後,蘇家就是我們家的了,你管他是不是徐大師,都沒用了。”
聞言,韓塵忍不住搖了搖頭,“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勢力眼呢,好,那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實力。”
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人搬來了兩張桌子。
馬良親自從自己的箱子裡將工具一件件拿了出來。
每拿出一件來,都會引起一陣驚呼。
“看這硯台,是歙硯吧!”
“沒錯,你看上邊的雕工,完全是宋朝的工藝,到現在都八百年來了!用文物當硯台,也真是沒誰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老硯磨出來的墨是不一樣的,更有靈性。”
這話,如果在其他行業,肯定會被人當作迷信,但是在畫家眼裡,卻不是。
他們為了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往往一坐好幾天,因此在選擇工具的時候,也會特彆講究。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馬大師又將筆架拿了出來,將大小不一的十幾支毛筆掛了上去。
“唉呦,這是狼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