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趙寬的額頭依舊在流血,可他卻似乎根本不在乎,惡狠狠地盯著夏初雪,仿佛要把她一口吃了似的。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夏初雪柳眉一挑,“誰給你的權力,讓你賣我家的房子了?”
“當然是我老婆嘍!”
趙寬哼了一聲,說道“等這老不死的歸天之後,他留下的遺產自然是你們姐妹兩個平分,這賣房的錢,就算到初晴那一份裡了。”
“你做夢吧!”
夏初晴狠狠瞪了他一眼,“隻要我還活著,你休想染指我們夏家的一根手指!”
“你這小婊子,我看你真是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趙寬大怒,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你再動一下,我就讓你死。”
就在這時,半天沒有說話的韓塵突然開口了。
“你……”
趙寬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可是擦了一把臉上的鮮血之後,還是忍住了。
他知道自己不是韓塵的對手,沒有必要自取其辱。
反正老爺子就快要死了。
按照法律,夏初晴必然能分到一半遺產,幾乎相當於是給自己的。
想到此處,他反而笑了起來,裝模作樣的歎了一口氣說道“真是病來如山倒啊,老爺子堂堂一條漢子,竟然被折磨成這個鬼樣子了!他還沒有喝我跟初晴的喜酒呢!”
“你給我住嘴!”
夏初雪狠狠瞪了他一眼,真不明白世界上為什麼有臉皮這麼厚的男人。
趙寬卻也不在乎,聳了聳肩便坐到了一旁。
就在這個時候,夏初晴走了過來,十分關心的問道“寬哥,你的傷怎麼樣了,我來給你包紮一下。”
說著,便拿出繃帶,給他包紮。
“哎喲!你想痛死我嗎!”
趙寬突然尖叫一聲,狠狠推了夏初晴一把,夏初晴完全沒有準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哭哭哭,一天天就知道哭,你這麼喜歡哭,等老鬼死了隨便哭,沒人攔著你,現在給老子去做飯,一會兒我要在家裡招待客人。”
他特意在“客人”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說完還有意無意的看了韓塵一眼,似乎是在嚇唬他。
韓塵卻全無反應,此時正全神貫注為老爺子紮針。
夏初雪看不下去了,直接一個耳光就甩在了趙寬的臉上,“敢欺負我妹妹,你不要命了吧?”
趙寬非旦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誰說我欺負她了?我打她,其實她心裡比誰都高興,不信你問一問。”
見夏初晴不說話,他就一腳踢了過去,把剛剛坐起來的夏初晴竟又生生踹倒了。
從始至終,夏初晴都沒有說話,默不作聲,便向外走去。
“初晴,你這是怎麼了?”
夏初雪也急了。
在她的印象中,自己的妹妹可是一個活潑機靈的女孩子啊,怎麼一夜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好妹妹,你實話跟姐姐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他的手上?不用怕,你告訴姐姐,姐姐幫你擺平。”
夏初雪眼睛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沒有!姐姐,我真的沒事。”
夏初晴擦了擦眼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雖說是笑,可這笑容看起來卻比哭還要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