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他們?”
“我有說過嗎?”
一陣有著某種特殊節奏敲擊聲傳來,隻見京溪的手指正在小矮桌上有意思的敲動,而這特殊的敲擊聲正是從這手指間傳來。
在柳生兵衛詫異的眼光中,京溪嘴角勾勒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那為何大人.....”
“彆人好心給我們賠償,為什麼不要?前幾日撫恤這些為家族戰死的武士。
家家族可是花了不少錢,既然有人替我們出錢,何樂而不為呢”
伴隨著京溪淡淡嘲諷的話語傳來,一旁的柳生兵衛眼中逐漸浮現明悟,明白了京溪的意思。
隻是柳生兵衛隨後似乎想到什麼,眼中憂慮一閃而過。
“怎麼,看你似乎有什麼擔憂?”
柳生兵衛的反應那裡能逃過京溪的眼睛,見他眼中的憂慮便淡笑問道。
“大人,屬下擔憂的是,大人既然答應了,後麵如果又反悔,會不會影響大人的...聲譽,畢竟大人也是大家族的家主”
聞言,柳生兵衛臉上流露出一絲猶豫之色,猶豫半天,最後還是開口詢問道。
“聲譽?嗬嗬,隻有弱者才會在乎這些虛無的東西。
柳生啊,如此看來你還是缺少曆練。
不說遠的,你就看看德川家族,再看看織田家族,這兩大家族在一般人看來夠鼎盛吧?”
“那是他們怎麼快速發展起來的?彆說是他們用百年的時間與人和好相處而發展起來的,你信嗎?
所以我們所看到的隻是他們龐大的家族勢力,卻看不到的卻是他們暗地裡肮臟的手段”
“一個家族想要快速崛起,不可能是平平安安默默無聞發展起來的,也不是老老實實做生意就能發展起來的。
在你看不到他們光鮮亮麗的背後卻埋葬著讓人觸目驚心的累累白骨。
可以說一個家族的崛起注定是充滿血腥的,積累財富的手段之殘忍比你想象的更加惡劣”
“就比如我們中山家族,中山家族當初建立的時候同樣不是雙手沾滿血腥,就說來北庫縣的時候,日川岡板和半次郎那一天的夜裡不是在殺戮中度過的?”
“就算是我們在彆的縣區建立中山魚館,你以為當地的勢力就會安穩讓我們加入?每開一家中山魚館開業,必定也是在鮮血中建立的!”
“聲譽?無用的東西而已,德川家族把控皇室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但是卻沒人敢在他們麵前提起。
就算是織田家族打著反抗德川家族的旗號自立,你又真以為他們會為了那所謂的皇室和天下眾生拚的你死我活?可笑!說到底不過是利益分配不均而已。
所以聲譽卻是可以成就一個人,卻也可以頃刻間束縛和毀滅一個人,所以這裡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那就是聲譽可以等你成功了再去在乎,但是在這之前卻是最無用的東西!”
伴隨著京溪鏗鏘有力的話語,柳生兵衛此刻才明白,站在的高度不一樣,所看到的事物也不一樣。
“我明白了,大人”
“明白了就好,明日他們的賠償一到,你按照之前的撫恤再發一遍撫恤金,按平時的傷亡撫恤發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