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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二爺聽說花無雙來了,親自出門迎接,“無雙,招待不周,還得麻煩你。”

花無雙麵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柔聲說道:“家父與朱世叔常有往來,我待七七也如同妹妹一般,冷二叔如此客氣,就太生分了。”

說話間,一對年輕的男女從屋裡走出來。

男的一襲白色長袍,俊眉朗目,氣度不凡;女的穿著粉色衣裙,低垂著頭。

花無雙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冷二爺見狀,朝二人招手,跟花無雙說道:“無雙,這二位是沈少俠和白姑娘。”

那個粉色衣裙的姑娘聞言,終於抬頭。

眉不點而翠,一雙澄淨的眸子像是一汪秋水似的,紅唇微抿著,右側的臉腫了起來,一個掌印在那雪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她迎著花無雙的目光,像是觸動了什麼傷心事似的,兩滴清淚從麵龐滾落。可隨即,她又意識到自己不該如此,連忙低頭。

美人垂淚,宛若梨花帶雨。

彆說沈浪了,就是花無雙見了,都忍不住心動。

花無雙的目光從白飛飛身上移開,看向沈浪。

沈浪有禮地朝花無雙微微頷首,“不打擾幾位,我先帶白姑娘離開。”

目送沈浪和白飛飛離開,花無雙跟著冷二爺進了屋子。

朱七七守在朱富貴的床前,眼睛紅腫,見到了花無雙,又是悲從中來,抱著花無雙,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朱七七抱著花無雙哭得形象全無,話也說得語無倫次,她說朱富貴中毒受傷快要死了,這都是白飛飛那躲小白花害的,她要打白飛飛,沈浪還攔著她。

哭著哭著,又開始破口大罵,說沈浪這個臭男人,她爹和冷二叔對他那麼好,他居然被小白花勾得三魂不見了七魄,小白花害得她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沈浪不尋思著為她爹報仇,還護著小白花。

還有那個快活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居然想娶她。

巴拉巴拉。

花無雙的耳朵被吵得嗡嗡直響,幸虧她是個明白人,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不然還真沒本事弄明白朱七七到底在說些什麼。

花無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富貴,中年男人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嘴唇泛著紫色。

雖然死不了,但也傷了元氣。

真是難為一個重傷之人在這樣聒噪的環境裡睡著……花無雙帶著朱七七離開。

朱七七像是迷路的小孩兒似的跟著花無雙,一邊抹眼淚一邊傷心地問道:“無雙姐,萬一我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該怎麼辦啊?還有那個快活王,他都跟我爹一個歲數了,怎麼那麼不要臉非要來娶我?”

花無雙:“……”

花無雙:“七七彆想太多,快活王想娶的人未必是你,這其中說不定有什麼誤會。”

朱七七抽噎著,雖然傷心難過但這並不妨礙她自信,“能有什麼誤會?仁義山莊裡除了我,誰還能讓他出那麼貴重的聘禮?”

聘禮是價值連城的血珊瑚啊!

除了自己,朱七七想不出來仁義山莊裡還有誰值得這個聘禮。

花無雙微笑,“我也不知道。”

朱七七聞言,理所當然地說道:“那就隻能是我了。”

花無雙笑而不語,心想要是你知道快活王想娶的是你娘,你怕是會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