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已經再三說她不想知道這件事情了罷?
王憐花又說:“快活王是我的父親。”
花無雙麵無表情地聽著,心想憐花公子的人設怕是已經崩了。
青年公子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移開,彎腰,將她整個人抱了起來,兩人移步至靠窗的軟塌上。
王憐花:“怎麼不問我為何要弑父?”
花無雙眉頭微皺,語氣微嗔,“公子要說的話誰能阻止?公子不願意說的話,又有誰能逼出來?”
王憐花微微一笑,環在她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緊了些。
也不知道憐花公子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生出了要和花無雙嘮嗑家常的興致。
王憐花:“你見過白飛飛嗎?”
花無雙:“見過。長得很漂亮,身世孤苦無依,如今在跟沈浪一起。”
王憐花聞言,發出一陣低笑,“你真以為她是孤女?”
花無雙後背靠著他的胸膛,懶得搭腔。
王憐花撥弄開她後頸的青絲,低頭輕吻那線條優美的頸項,漫不經心地說道:“她可不是什麼孤女,她是幽靈宮的宮主。她的母親白靜,曾經是快活王的妻子。白飛飛跟我一樣,都是快活王的孩子。”
王憐花說著,輕歎了一口氣,聲音低沉:“她也與我一樣,是不被快活王承認的孩子。我與她,同病相憐。”
花無雙從青年公子的聲音裡聽出了對白飛飛的憐惜。
王憐花語氣有些複雜,“我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個姐姐。”
花無雙默了默,問道:“你如今有姐姐了,心情如何?”
王憐花沉吟了片刻,笑著說:“不討厭,感覺有些新奇,心中甚至願意去維護她。你說奇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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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雙笑歎,“或許是奇怪的吧,可在公子身上,不管是發生什麼離奇的事情,似乎都是正常的呢。”
王憐花說的這些,她都知道。
她還知道,王憐花知道了白飛飛是幽靈宮的宮主之後,一直十分愛護她。不管多無情的人,活在這世上,內心或許都是渴望溫情的。
更何況,王憐花並非無情之人。
王憐花:“我除了有個姐姐,還多了個朋友。”
“你說的是沈浪?”
“對,就是沈浪,飛飛喜歡他。沈浪的仇人也是快活王,你說巧不巧?”
花無雙終於忍不住歎息,她抬手掐了掐眉心,無奈地說道:“我這幾日天天聽你們絮叨這些恩怨情仇,耳朵都快聽出繭了。”
王憐花聞言,不由得奇道:“你對我的事情,竟然不感興趣?”
他見慣了女子對他投懷送抱,趨之若鶩,如今見花無雙對他的事情興致闌珊的模樣,不由得有些意外。
花無雙乾脆在他的懷裡翻了個身,柔軟的身體嚴絲合縫地貼著他的,雙手如同春藤般纏上了他的脖子,眼神十分嫵媚地反問:“公子希望我對你的事情感興趣?”
王憐花怔住。
憐花公子對自己的魅力十分自信,女人對他的事情感興趣,那是正常的。花無雙雖然稍比旁人特彆一些,在憐花公子的眼裡,也在想要接近他的那一列。隻是有時女子喜歡口是心非,總是做些欲擒故縱的把戲罷了。
他與花無雙之間,一開始就是你情我願的風月把戲。
她既不癡纏也放得開,令他十分享受與她一起度過的時光,甚至,意猶未儘。
他一而再地來到仁義山莊,貪圖的,不過與她一樣。
人生在世,須得及時行樂。
青年公子彎著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雙手摟緊了女子的纖腰,笑道:“唔,我喜歡的,就是無雙姑娘對我的事情不感興趣。”
花無雙被他的舉動弄得輕喘了一聲,橫了他一眼,隨即笑著低頭,紅唇在他的嘴邊欲親不親。
“所以啊……公子,你我之間何必多說什麼話,我們隻要保持身體上的愉快交流就足夠了。”
女子的聲音又嬌又媚,令人心神湯漾。
王憐花氣息微亂,抱著女子翻了個身,將她壓在自己的身體與軟塌之間。
花無雙躺在他的身下,那雙美眸風情萬種地瞅著他。
“公子為我而來,不就是要跟我玩的——”
話未說完,聲音就被人以唇舌吞沒。
王憐花抱著懷裡的妖嬈身段,心想他們之間,確實是保持身體上的交流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