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Huffman Tree(4)(2 / 2)

覃強生打算反水。

……

[白:也就是說,覃瑜知道葉雯的死?她早就著手收購密語了?]

[可可:對呀對呀。你有什麼看法?]

[白:信息量太大,我沒緩過來。]

[白:何況我也不太了解她。]

[可可:你們不是姐妹嗎?]

[白:我父母早就離異了。她跟的是覃強生。我爸。]

[可可:OMG!原來是覃強生,這我可有話要說了!]

[可可:[震驚!瑞業老總的特殊癖好竟是——][瑞業員工現身說法:老總包養一女孩,女孩是他助理的女兒][瑞業現執行董事王質誠的助理覃強生原是送貨大卡司機]]

……

“覃強生。”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觥籌交錯,華冠麗服摩肩擦踵,道些體麵話矯飾內裡湓溢的暗潮。

被推舞台的女孩捏緊蛋糕裙碎花,氣質孤高,青澀,透出攝人心魄的美。

那樣的美尤讓年歲漸高的男人心生征服欲。

她歇斯底裡地吼叫,反抗,直淹沒在道貌岸然的眾生。

一枚石子落進湖泊,激起的漣漪甚傳不到對岸。

“我不要這樣!覃強生。”

“你該死!覃強生。”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覃強生。”

“覃強生。覃強生。覃強生!”

被浸迷藥的手巾捂住口鼻,再醒時是在總統套房。迷離的燈球旋轉,滿目旖旎狼藉。女孩赤/身,蛋糕裙被撕碎成條散落。

兩鬢斑白的男人黏糊糊親吻她。她嫌惡地閉上了眼。

……

[白:她現在……還好嗎?]

[可可:都爬到高層了,你想呢?不過她可真是個狠人啊,瑞業高層沒一個吃素的。]

[白:照你說,葉雯是她誘騙來?原本是要放逐島上的,被殺了?]

……

“是的,葉同學,我與你有著相似的經曆。”覃瑜說,“我們都深受男權社會的迫害。”

葉雯局促摳弄餐巾,來往任何人都使她神經過敏般受驚。不同於床榻魚水之歡的嬌癡,她仿佛才迫降於世,對此間公允的規矩無所適從。

她生疏使用刀叉,柔韌的腱子肉被拉來扯去。覃瑜凝睇,搖晃高腳杯裡的紅酒,許久,富有親和力地笑了笑,覆住她瘦削手骨:“我來吧。”

葉雯低低道謝。覃瑜嫻熟切牛排,又自顧自道:“小時候我就經常幫我妹妹切牛排。她呀,手也很笨,跟你一樣。”

“覃總妹妹現在過得好嗎?”

“還不賴。”覃瑜調侃,“不過性子倔,還得我替她多打點。”

她循循善誘,“葉同學,我瀏覽過你的履曆,你是南x大學英語係的,資質不錯,就缺在原生家庭支撐。我這裡有份工種很適合你,需要出海到一座島上。因為涉及企業機密,得簽署一份保密協議,畢竟你背負著債務嘛,這份工作也能使你暫時擺脫債主的困擾……”

“我願意。”不等覃瑜講完,葉雯直落落搶答,“我願意。”

覃瑜露出讚許的神色:“好。周四會有專人來接見你。屆時再商議也不遲。”

她推去切好牛排的盤子。“趁熱吃吧。”

餐後,覃瑜把葉雯送回家。冥暗中屹立著一棟破損嚴重的危房,撲麵垃圾酸臭。

下車前,葉雯忽抱住覃瑜。溫濕傳達她蠕動的心房,覃瑜愣了愣,輕攏女孩瑟瑟發抖的瘦肩。隻聽得夾雜鼻音的哭腔:“姐姐,真的很謝謝你。從來沒人對我那麼好……”

……

她是個好人嗎?

覃瑜覺得不值當。

甚至是崔衡,也不該愛她。

有時覃瑜厭煩得很:他們膩歪的信任與愛略顯道德綁架的意思。一幫子缺愛的付出了便渴求他人的回報。為不顯得她冷漠,她隻能回報矯飾的信任與愛,賡續偽裝使她困憊,再處理永無止境的索取便愈感憤恚,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

崔衡何時才能意識起:哪怕她利用他的感情剝奪了他的事業,她也不是非他不可。

因為是自由意誌促使他讓渡公司,她覃瑜沒有義務償還他的損失。

柏諶喊住崔衡後,覃瑜讓司機駕車快些,最好能把姓崔的剔除乾淨。

想到他她都煩:他怎麼可以黏人到連她晤麵柏諶都特地追來,仿佛是在強調他未婚夫的身份。可無論未婚夫還是已婚的丈夫,於她龐大的人脈關係網不過滄海一粟。崔衡總不至就靠她活著了吧?依他能力完全可以自食其力呀?倘若就靠她賴活,那真是恐怖到發指。

覃瑜戳碎擺盤的提拉米蘇,百無聊賴看電視。

稍許崔衡歸家,頗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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