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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昨晚四號玩家死亡,玩家請留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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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度過三個晝夜,覃舒逐漸弄清狀況。
她對桌遊不敏感,後半場被齊放帶飛;溫自新堪比牆頭草,專門針對話多的,不知是否對外向孩子有仇。
現淘汰的有四號、六號及二號。大放厥詞的簡煜竟完好無損喝他的第三杯威士忌。
警長齊放發話,一頓莫須有的推理,把矛頭對準簡煜。
眾矢之的,簡煜輕輕笑了,篤定:“你是狼。”
再指向始終沉默的溫自新:“他也是。”
“現在場上還有三匹狼,出局的兩個平民,一個女巫。”他傾身,搭著覃舒的肩,按了按,“我是預言家,自爆,最後一匹狼還沒查出來。守衛護不護我無所謂。此局必贏。”
投票環節,齊放與簡煜對峙,一比一平票。兩輪平票,自動進入天黑。
第四晚,齊放刀走溫自新。覃舒跟風刀。狼人自爆。
場麵一度混亂,簡煜堅信溫自新和齊放是狼;齊放一口咬死簡煜說謊,煽動民眾投他。
溫自新出局,有個彆懷疑簡煜做蠱,節骨眼的對票覃舒投了齊放。
齊放可謂暴跳如雷,當眾撕警徽,就差遺言把覃舒拉下水了。
簡煜用柯林杯碾著身份牌,笑得很賊。
然後當晚就被覃舒刀了。
剩下五位玩家,狼人覃舒苟活。王止白天跳預言家,和剩下兩民投了覃舒。
覃舒叫苦不迭。
一局畢,微醺的簡煜翻身份牌,赫然平民。
覃舒跳腳:“你不是說你預言家?”
簡煜:“我單純還是你單純?”
王止直呼牛逼:“爹一頓操作猛如虎。我預言家還沒查溫哥他就把溫哥爆了。”
覃舒去翻王止身份,發現他果真是預言家:“你倆肯定串通一氣。”
“屁。”異口同聲,“你不會玩。”
溫自新把身份牌往池裡拋:“不玩了,你們太強,玩不過。”
說來好笑,他在簡煜麵前裝不得,一點風吹草動就暴露了,犀利如簡煜,不用查都能猜中他是狼。
齊放反其名而行,掌控欲太強,開局爭警長,全程控局抹黑好人。
這一仗打得稀爛,與覃舒豬隊友配合不順,關鍵對票還出局了。他當即擺爛,說什麼都不肯玩了。
王止罵他小肚雞腸玩不起,民贏了,狼都得來真心話。
“我沒答應吧。”齊放矢口反對。
王止罵:“活該你單身。”
簡煜擺手:“我對齊總監不感冒。你還單身嘛,就更沒看頭了。”
激將法可謂使得其所,齊放的臉立馬就綠了。
“來就來啊。”齊二貨傻缺般跳進圈套。
“溫哥先來。”簡煜點名道姓,開門見山,“溫哥,你是不是gay?”
溫自新佯裝深沉:“不是。”
簡煜:“好。過,下一個。”
齊放:“……”姓簡的你敢不敢放水再明顯一些。
覃舒:“……”你們玩得太花我屬實看不明白。
王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啊?這就沒了?”
“下一個輪到齊總監。”簡煜問得直白,“你是處/男麼?”
齊放:“你去死吧。”
前兩位放水,壓軸是覃舒。簡煜心思再明顯不過。
覃舒善打退堂鼓,推辭為廚房打下手,遭簡煜攔截,眾目睽睽被堵回桌遊房。
她無奈快刀斬亂麻:“問吧,想問什麼?”
簡煜訕笑,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受酒精催化,濁得像發過了的酵母。
“覃總,你還愛他嗎?”
他眸光灼灼,有如鐵水澆鑄得她心脹滿,道不出半句。
沒有指名道姓,覃舒下意識想起崔衡,夢裡的她也曾用力愛過,仿佛將要融進他的血肉。
她被驚出冷汗,兩耳嗡鳴。王止還在聒噪放話:“誰啊誰啊?咱媽除了咱爸還包養哪個小白臉?”
長久的靜默,落針能聞。連素日沒心沒肺的齊放也察覺氣氛僵硬,自覺充當背景板。
覃舒啞然,沉默已替她作答。
簡煜慘笑,唇角勉強上揚的弧度稍縱即逝,在旁人看來就是敗北的證明。向來很自信的一個人變成夾著尾巴落荒而逃的黃鼬。
“輸,罰酒三杯。”他斟滿威士忌,舉酒提子的手哆嗦,灑了一圈。
覃舒看不下去,摁他酒杯:“彆喝了。大夥兒都看著,你幼不幼稚?”
簡煜不應,奪杯仰頭就灌。
不知所雲的王止扮和事佬勸架,生怕他倆口角上升□□衝突:“爹,爹你彆喝了。死亡可樂桶的名不是白叫的。”
一杯下肚,簡煜失智,還妄撈酒提子,溫自新搶先控住可樂桶。
“場子是覃總的。彆給她添麻煩。”溫自新說。
這回是真的喝高了,簡煜奪門而出,鑽進洗手間一陣撕心裂肺的狂嘔。
他吐他的,掌廚的責潤和季淼淼端菜上桌,就差敲鑼打鼓:“開席!”
……
覃舒牽掛簡煜,吃不了多少就飽了。
溫自新看出她心不在焉,單獨告知:“我包裡有醒酒藥,你拿去給簡煜。”
至於為何隨身攜帶醒酒藥,他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