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那些人盯上你?”
“阿姐在替我擔心嗎?”邵璟低垂了頭俏皮地注視著她,唇邊的酒窩甜得膩死人。
田幼薇正義淩然:“我不擔心你跑這裡喝冷風?雖然你總是惹我生氣,但我還是不會不管你的,誰讓我那麼大度,又是你姐呢?我還等著你長大了給我攢錢做嫁妝,娶個弟媳孝敬我。”
邵璟靜靜地聽著,等到田幼薇不說了,他才緩緩道:“不會有事的,隻是小打小鬨而已,畢竟我既然認真想要做生意,那也得有點動靜才行。還有……”
“我隻是想讓阿姐能夠輕鬆自在地去做自己喜歡、擅長的事。我剛來的時候,你給了我一顆糖,現在該我回饋你了,這是草微山人味道的糖。”
“明天伯父去聯係其他窯場主辦蹴鞠賽的事,我就和阿姐趕緊把圖冊畫出來。你一定要起早一些啊,彆叫吳家十八哥知道你會睡懶覺。”
邵璟伸出手指,輕輕替田幼薇摘去頭發上的落葉,調侃一笑,轉身走了進去。
田幼薇傻傻地站著,鼻端還縈繞著邵璟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耳畔是他那句話。
“我剛來的時候,你給我一顆糖,現在該我回饋你了。這是草微山人味道的糖。”
草微山人,草字頭加個微,那是她名裡麵的“薇”字。
她給他一顆糖,所以他要還她一把糖?
是這個意思嗎?
“我不想要你還!”田幼薇叫住邵璟:“我不想要你還!你沒欠我!”
“我要還,必須得還!誰不讓我還我就和誰急!”邵璟朝她揮揮手,徑自走了。
田父雷厲風行,第二天就尋了謝大老爺並謝家這支的族長、同時也是另一家具有燒製貢瓷資格的窯場主謝瑁一起商量這事兒。
三人商量妥當之後,就分頭去聯絡其他家窯場主,一群二十來個人,約定了在古銀湖畔的一家小酒館商議此事。
田父把吳十八、田秉、邵璟都帶上了,說是要叫年輕人一起見識一下這種大場合。
至於田幼薇,則被留在家裡畫圖。
這一套圖對她來說並不難,都是這兩年來的最經典之作再稍加修改,其中很多細節都和邵璟反複商討確定過,現在不過是收集整理一下而已。
一群人吵了兩天沒吵定,吳十八收到吳七爺的回信,就又加上一條,奪魁者所作的這套瓷器,會由吳家無償幫著銷售。
於要這場賽事很快定下來,命名權被田父奪走了,就叫田氏草微山人蹴鞠賽。
眾窯場主雖然很嫉妒田父趁機給自家造勢,但確實很想得到那套圖以及背後隱藏的利潤,因此也不敢多話
,隻各自暗裡去尋蹴鞠高手。
一時之間,從臨安到明州港,再到餘姚,乃至鄉間的蹴鞠高手成了最受歡迎的人。
沉迷於讀書的田秉被邵璟從書房裡拖出來,逼著他一起蹴鞠跑跳,吳十八則從明州叫來了一群兄弟,每日什麼事也不做,就在場地裡揮汗如雨地蹴鞠。
這群從明州來的人,多數都是富家子弟,穿的號衣都是特意定製的。
還沒正式開賽,先就引得四周的小姑娘們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