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知州等人自然稱是,田幼薇又道:“我家夫君一心撲在公事上,家中的事從來都是我管,我這個人做事自來仔細認真,所有財物人口儘數登記於冊,支出收入明明白白。
今日請幾位過來,是想請大家做個見證,對著咱家賬目查,差一樣多一樣,都能有個說法!”
她後麵那句話,語氣鏗鏘有力,十分自信。
“這是自然。”史知州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看田幼薇的目光有些不一樣了。
這明顯是為了防止尚國公的人夾插私貨栽贓陷害,也是防止參與搜查取證的人順手牽羊。
死太監覺得哪兒不對,卻很不以為然。
窮途末路之人,就算僥幸逃過今日,也逃不過將來!
他就不信那些證據呈到皇帝麵前,這夫妻倆能逃得掉一個欺君之罪!
“抱歉,妾身昨日受驚太過,腹中疼痛,大夫吩咐要靜養安胎,不能奉陪幾位了。”田幼薇說完這句話,便讓可兒送客。
史知州對著死太監,腰杆終於硬了一些:“既然如此,我們就開始吧。動手之前,史某有話要勸貴人,陛下尚未下旨查抄,邵提舉也還未曾免職,隻是待查,須得留有餘地,否則,若有反複,便是下頭經手的人遭殃。”
也就是說,如果這事兒辦得不妥,反轉過來,邵璟沒倒黴,要追查責任,阿九必然將死太監推出去抵罪。
死太監冷笑一聲,厲聲吩咐手下:“給我搜!誰敢反抗彆客氣!不能要人命,打幾下總是可以的。”
史知州使了個眼色,手下的差役便分頭跟上,各自盯住一個阿九的人。
一群人從中午忙活到傍晚,將所有的物品、人口都過了一遍,俱都與田幼薇賬冊上的數目對的上,沒有一點錯漏。
便是死太監,也不得不承認田幼薇這家當得太過清楚明白,同時他也不服氣,都說邵璟和田幼薇很有錢,為什麼這宅子裡的錢財並不算多?
也就比尋常人家富裕一些罷了,遠遠談不上什麼巨富,這是藏到哪裡去了?
想著阿九還在等他複命,阿九又是那個奇怪性子,死太監急火攻心,衝到田幼薇門前厲聲道:“老實交待,你把錢財藏到哪裡去了?”
田幼薇正斜靠在床上喝燕窩,聞言笑嘻嘻地吐出兩個字:“你猜~”
她的態度成功地激怒了死太監。
死太監陰笑:“不是還有您這裡沒搜麼?依著咱家看,重要的東西一準兒藏在這裡!來人,搜!”
“太過分了吧?”史知州等人趕過來,好言相勸:“邵夫人正在養胎……”
“沒關係,我讓,欽差大人的意思誰敢違背呢?”田幼薇作勢起身,一本冊子卻從她懷中滑了下來。
她驚慌失色,正想伸手去撈,卻被死太監一個箭步衝過去搶在手裡。
“好啊~好個養胎的可憐人,竟然在身上偷藏重要物證。”死太監翻看著那本賬冊,激動得聲音發抖,因為害怕白師傅來搶,忙忙地就撤退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