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洞房花燭夜(2 / 2)

顧綺這人就是在這點上有點大病,她很容易上頭,動作飛快和新娘做出了交杯的動作,然後一仰頭將酒杯裡的酒水一飲而儘。

然後還砸吧砸吧嘴。

彆說,味道還不錯。

顧綺不是喜歡喝酒的類型,總覺得酒的味道怪怪的,平日裡最多自己和舍友們小酌一杯沒什麼度數的果酒。現在這口酒下肚,卻覺得挺好喝的。

看著清澈白亮,顧綺還以為是白酒,但是喝進口中,卻像是甜滋滋的山泉水,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哪怕是不喜歡喝酒的顧綺,都覺得好喝。

酒杯放回到了托盤裡,剩下的就是剪頭發了。

喜娘樂嗬嗬笑著,顧綺卻總覺得她不懷好意。喜娘果然帶著個陰惻惻的表情,先剪下了新娘的頭發,然後又走到顧綺這邊,在顧綺頭皮發麻、害怕喜娘會一剪刀嘎掉自己頭的驚懼中,撩起顧綺的一縷頭發,用剪子哢擦剪了下去。

兩縷頭發被喜娘撮合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顧綺的頭發有點黃,她之前去染過,雖然現在已經褪色了很多,但比起新娘那一頭烏黑的頭發來說,還是有些黃的。

要是放到燈光下,顧綺分分鐘就能把自己的頭發全都挑出來。

不過現在她也不敢挑,隻能眼睜睜看著喜娘把兩縷頭發揉在一塊,然後分成兩份,分彆裝到了荷包裡。一份給了新娘,一份給了顧綺。

顧綺看新娘那黑黝黝的眼睛盯著自己,也沒辦法,隻能讓喜娘動手,把荷包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做完了這一切,喜娘和那一隊長相奇怪的“女人”,才紛紛托著托盤魚貫而出。片刻後,房間內一片安靜。

顧綺懂了,自己馬上要嗝屁了。

但是在臨死前,顧綺還是要嘴巴硬一下:“等一下!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有一種可能,我不用死?你彆吃我啊,我現在才二十歲,而且挺瘦的,你養我幾年……實在不行幾個月也行,你把我養一養,等把我養胖了,我肉也多一點啊!”

新娘笑了一聲,這也是顧綺第一次聽到新娘的聲音,但是顧綺實在太害怕了,太緊張了,剛剛說話的時候感覺自己舌頭都在發顫,說出來的話也沒什麼邏輯,根本無暇去估計新娘的笑聲。

她隻在意……新娘是不是在嘲笑她?

感覺自己真的能想,一天到晚白日做夢,還想著能夠再養幾個月?怕是今晚就要死,現在就要死,根本連一分鐘都留不下來!

那新娘往顧綺這邊靠了過來,顧綺在這一瞬間閉上了眼睛,她是真的害怕。

換成誰能不害怕呢?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狀態,顧綺沒有一下子暈過去,已經算她真的有勇氣。

顧綺閉著眼睛,不知道新娘會從哪裡下嘴,她能感覺到新娘那冰涼涼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她用著力,將顧綺強硬地摁在了床上。顧綺就是有心不從,她那點子力氣也沒有半點用,隻能被新娘輕而易舉摁下去。

但是片刻後,她聽到一陣窸窸窣窣衣服摩挲的聲音,顧綺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睜開了雙眼。

她看到新娘將她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去,然後又伸出手,放在了顧綺的衣服前襟上……

不至於吧!顧綺心中大喊,難道這就是鬼怪吃飯的方式?還要把自己的衣服也一塊脫了!

然而漸漸地,顧綺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哪是要吃她,分明是想要和她翻雲覆雨!

顧綺想不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身上漸漸熱了起來,到最後腦袋渾渾的,竟然做起了一些孟浪之事。

顧綺一個反客為主,把新娘壓在了自己身下,新娘一點反抗都沒有,反而伸手勾住了顧綺的脖子,任由她在自己身上肆意。

顧綺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些事來,等她有點意識的時候,已經到了箭在弦上由不得她的狀態。新娘揮了揮手,雕花木床兩邊的帷幔無風自落,將一室春光掩蓋。

到了情意濃時,顧綺隻聽到新娘在她耳邊說著小話:“夫君,你可要記住了,我是薑素言。”

——薑素言。

顧綺將這個名字放在了心裡,總覺得有點耳熟。

第二天天光乍破,顧綺從紙紮店二樓的床鋪上起身,她看了看周圍,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好荒誕的夢……她在夢裡甚至和一個女鬼滾了床單。

顧綺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卻看到了自己手腕上係著的荷包。

顧綺在這一刻有些僵硬,她偏頭看向了床鋪裡側,那裡躺著一個美豔的女鬼……可不就是薑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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