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遠這才輕微淡笑,“是,幸苦阿蘊了,快去屋裡躺會兒。”
“也好,正巧今日起的早,渾身乏力的很。”
她這邊前腳到內室臥房,許輕遠就跟著來了。
床上鋪著涼席與涼枕,她脫掉鞋子,抬腿上床,側身而臥,一手打著蒲扇,輕輕緩緩的搖著。
許輕遠見她快要睡著的模樣,頓時也來了困意,當下躺在她身側,腳上的鞋子都未脫下。
李蘊眯眼,盯著許輕遠輕聲道,“其實今日胡嬤嬤倒真的是不太滿意家裡的情況,拉著我又問了一番。遠哥,你可想過,如何幫襯你那兩個弟弟一把?”
“嗯, 沒多想過,我們幫他們的已經夠多了。 今後如何,看他們的造化。”
許輕遠不怕熱的圈住阿蘊的嬸子,讓她臉頰枕著自己的胸膛,翻手拿了她手中的蒲扇,自己來打。
“若是單看他們的造化,能做多遠?你若是過的好了,你兩個弟弟還在苦哈哈的種田耕地,村子裡的人不說,爹娘對你也有微詞和埋怨的。”
“他們不敢,當初我被抓壯丁,就是為了給家裡抵稅。”
許輕遠想說,那年若非不是年幼的他頂上了,全家的人早就餓死了。
所以,家裡的人如何都不敢伸手給他要東西。他們都覺著虧欠了許輕遠。
聽他說當年的事,李蘊倒是帶了些心疼,伸手碰了下他的臉頰,還沒怎麼著,就被許輕遠按住。
“阿蘊,彆蹭我,一會兒給你蹭了一身的火氣。”
“現在的天雖是入了秋,但中午的時候依舊很熱,你身上火氣大是天氣的事,關我何事啊?”
她不過就是動了一下腰肢,扭了一下屁股,怎生就碰的他,生了火氣。
許輕遠悶笑出聲,李蘊麵色紅了起來,見他大掌,推著她的裙擺往上撩,李蘊這長裙之下,當真是光著一雙細白的腿,許輕遠的手,摸著她的雙腿,尤其是在白嫩嫩、又軟乎乎的小腿肚子上,好是掐了一把。
“遠哥,彆弄。我剛才要與你說的話,都差點忘記了。我是想著,玲子與輕風成親之後,讓他們去鎮上擺弄個賣吃食的小攤子。青龍鎮經過往來的人,可不少,若是做的味道好,肯定能掙不少的錢呢。”
她雙腿夾住,伸手把裙擺放下,這廂想與許輕遠好生說一番,卻見他,猛地翻身,弓起身子低首盯著她,眼神暗沉帶著奇怪的顏色。
“阿蘊……”他沉聲似是詢問阿蘊的意思。
李蘊直接搖頭,伸手推著他,“不行,我晚一會兒還有事要出去。”
許輕遠這才順勢躺下來,伸手抱著她,“嗯,那趕緊睡,彆亂動。碰到你,我連一點男人的自持力都沒有了。”
後麵這話,他是對自己說的。想當初他做暗衛的時候, 彆說碰一下女人,就是看著主子與女人之間做那些事的時候,都能自持毫無反應,還曾經被主子戲說,他莫非是不喜歡女人,而喜歡男人?
事實證明,他許輕遠喜歡的是女人,他寧願沉浸在溫柔鄉裡,永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