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從倉庫裡出來的胡婆子,看到李蘊在廚房裡頭,趕緊走了過來,“阿蘊,你咋到裡頭來了,你不是孕吐的厲害,趕緊去外麵呆著,肯定是玲子拉你進來的,要做什麼烤魚,那死丫頭,回頭我打……。”
“嬸子可彆打了,這都商談好婚期要出嫁的姑娘了,能在你跟前的日子不多,明明心裡惦記著卻還打人家作何。”
李蘊說完,瞧見胡婆子手中挎著個籃子呢,又問,“嬸子是要摘什麼東西去?反正現在也沒到飯點,我與遠哥一同過去,幫你摘來就是。”
“阿蘊,你這是莊子上的管事,又懷有身孕,這些活兒還是彆做了,省的累著你。我就是去摘幾根黃瓜和豆角,回頭弄菜的來著。”
“不礙事,給我吧,正巧我也要走動走動。”
其實她懷孕和沒懷孕,隻有肚子這塊明顯,平日裡正常做的事倒是沒什麼影響。
李蘊伸手從胡婆子手中拿了籃子,提足跨步出去,胡婆子擔心啊,跟在後麵追著。
“阿蘊,這等活兒……。”
許輕遠抬眸,瞧了一眼,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我與阿蘊一同,嬸子不必擔心。”
沉穩厚重的聲音帶著讓人不敢反駁的力度,胡婆子站在遠處。
瞧著他們從大廚房裡出去。
這一家子,當真是讓人喜歡,胡婆子這會人覺著,胡玲嫁人,單不說這老許家的情況,就是看這許家的哥哥和嫂子,就是個不錯。
規矩,有教養;勤奮,沒惰性。
許輕遠手中提著籃子,剛才洗的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顯得人清俊整潔,看上去比平時多了文雅之氣。
李蘊邊走邊瞧著他,抿嘴一直笑著。
許輕遠的眼神則是一直在李蘊身上,自然是沒錯過她臉上的笑意。
“阿蘊是想到什麼好事了,一直在笑?”
“瞧見你就想笑啊。當真覺著,遠哥不錯。”
她這猛不丁的誇了自己一番,許輕遠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嘴角微微勾起淡笑,沒說話,卻離她靠近了不少。
“你也很好。”
好在人家小北還是個孩子,對著兩個大人之間的甜膩情話,沒甚感覺,若是等再大一下,定是羞的臉都紅了。
……
說話而功夫,到了農田之地,許輕遠經常往返農田之中,對於田地裡的莊稼物倒是知道不少。
李蘊對許輕遠道,“今日要摘黃瓜和豆角,要往哪邊去?”
“跟我走。”他簡單說了三個字,往前去。
李蘊隨在他身後。
這才發現黃瓜與豆角竟然是種在一起的,離得相當近,許輕遠去摘豆角。李蘊帶著小北去摘黃瓜。
這娘倆真逗,率先摘了兩個,簡單的一擦張口就咬了起來,這邊哢嚓哢嚓的咬著黃瓜,又摘了幾個。
竹籃子放在李蘊這邊,摘了約莫有十幾個。
她這才起身,瞧向旁邊,竟然還種著茄子,她想吃肉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