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猶豫的時候,聽到肅王妃輕聲而說,“陶朱,你先安排她們休息,明日再做這些事。”
陶朱應下,暖玉是鬆了一口氣,卻也被陶朱你暗自瞪了幾眼,真是個沒規矩的人,連同行而來的小姑娘聽話都沒有。
草草安排三人住下, 陶朱便回到內室親自照料肅王妃。
……
而這會兒,被安排在前院禪房住下的許輕遠與胡興, 倒是無法入眠。
說著萬壽寺表麵上看著光鮮亮麗、香客不斷、但這住的地方可相當的簡陋,許輕遠光是躺了一會兒,身上被咬了十幾個包,還有這禪房內,隻有一個簡單的席子、涼枕,連褥子也沒用,睡在上麵硌的難受。
許輕遠無法入眠,索性就坐在床板上。
胡興聽到許輕遠的聲音,笑著打趣問道,“怎麼,睡不著啊?想媳婦了?”
“有點。”許輕遠倒是不害臊,對著胡興直接回答而說。
“哈哈,還年輕。先將就一夜,過了今晚就回去了。咱們帶的那三個人服侍的主子不簡單, 是肅王親自囑咐的,我隻能親自來,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也隻能帶你來。”
胡興笑了下,也沒料想到,許輕遠如此果斷的說想媳婦了。
“我知道,若非不是重要的事,您一般不會叫我的。”
許輕遠看似木訥不愛說話,其實這拍馬屁還真的挺有一手的。
胡興嗬嗬滿意的又笑了兩聲,隨即又躺下。
許輕遠知道今夜肯定不能回去,他也不能丟下胡興自己回去。
這才剛躺下要睡覺,卻聽到外麵一陣腳步聲,急色匆匆,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輕遠立刻起來,胡興也跟著起來, “是出什麼事了,我們出去看看,興許能幫上什麼忙。”
許輕遠點頭,“我出去就行,您在屋裡休息,就是有事我也能比您快一步。”
許輕遠說著就出去了,剛出了禪房院門,聽到小沙彌說要找師父之類的話。
他立刻抓了一個小師父,問道,“是何處發生什麼事了?可有需要我幫的上的?”
“是素齋院裡的夫人,突然昏厥過去,我們現在立刻去請師父來,。不過,師父的腿腳有些不便,壯士若是自願,就跟著一同前來。”
許輕遠便跟著過去了,小沙彌們正在想著用架子天抬著大師父去素齋遠。
許輕遠一聽是肅王妃那邊出的事,當下背著那師父就背了過去。
原來這萬壽寺裡,是兩個住持, 一個是主外,接待香客所用的化心師父,一個是主內,潛心研究佛學,抄寫經書為重任的化緣師父。
而這會醫術的就是主內的化緣,許輕遠背著人到了素齋院,好讓化緣師父給肅王妃瞧了脈搏。
因為許輕遠塊頭大,站在一側像是化緣師父的得力幫手,倒是給留在內室,而其餘之人全部被趕了出去。
陶朱看向化緣,滿臉著急和擔憂的問,“師父,您如何看?我家夫人的身體,可還有變好的可能?”
“怨由心生, 夫人的內心複雜而煩擾居多,大都是心病所致,內心痛疾傷悲,這身體早就被拖垮了。想要好的話,還是先治心病。不過,就現在來看, 先讓夫人醒來才是關鍵。”
老禪師說著, 麵色平淡無痕,因為出家之人,到底是六根清淨,對於生老病死早就看透了。
陶朱看著老禪師的神情,像是根本滿麵無奈,似是王妃無藥可救般:
“師父,還懇求您能救救我家夫人,她這一輩子過的當真辛苦艱難而過。現在、還有塵緣心願未了,可不能就這樣離開的,求您了,救救我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