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剛想問,卻見許輕遠走進,問道,“之前不都是好幾年不聯係了,怎麼現在突然來了?”
事出突然必有妖, 許輕遠皺眉, 覺著前來之人肯定有事了。
“在街上碰到二哥買燒雞,估計是想著咱們家過好了,過來瞧瞧。勢利眼的人,看著也都煩。”
被許輕雨這般嫌棄的人,李蘊想著,那人肯定是個尖酸刻薄、借機來打秋風的。
沒曾想,她這剛要和許輕遠進去,卻見裡麵的人往外出。
前來開門的是個年紀與李蘊相仿的小媳婦,挽著婦人發髻,樣貌普通、黃色肌膚,身邊有些發胖,懷中抱著一個小孩子,尚在繈褓之中。
而緊隨那小媳婦出來的是個“身寬體胖”的中年婦人, 在婦人的一側,站著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男子。
中年婦人麵帶笑意,瞧著倒是厚實,她對許老娘道,“這便是大姐家的大兒媳婦吧,長得真收是俊俏,你們家輕遠,一晃也那麼大了,當年我來的時候……。”
“那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加上這麼多年沒走動, 關係生疏了很多。”
許老娘倒是說的及時,因為家裡過的越發好了,加上許輕風也訂了親事,許老娘覺著,自己能在村裡人麵前抬起脊梁骨了,倒是比之前能說會道了些。
中年婦人尷尬的笑了下, 許老娘瞧著李蘊說道,“阿蘊,這個是你舅母,我娘家範氏一家的媳婦,你且喊一聲舅母就好。可憐你那大舅,染病沒了姓名。”
“是、是,你且喊我一聲舅母的。這個是你表哥,這個是表嫂。之前家裡也是窮,想著現在過的順暢了些,就提了點東西來瞧瞧大姑子姐姐。”範氏說道。
李蘊點頭喊了聲舅母,表哥、表嫂。
對於這一家子,她倒是沒有多厭惡,覺著為人處事倒是還好。
就是有些奇怪,中間多年不聯係,平白無辜的現在就來了,若是說老許家過的好,那也不算是太好,瞧著這一家子,過的也不算是太差啊。
那範氏瞧見李蘊與許輕遠來,說著要先回去,許老娘與許老爹挽留了一番,他們才留下。
李蘊想著自己是這老許家的大兒媳婦,索性進去幫幫忙吧,卻被許輕遠拉著,說要出去走走。
小北要看著妹妹,也就是那小媳婦吳氏懷中抱著的孩子啊,便沒跟著去。
周氏瞧見李蘊與許輕遠離開,伸手拉了下身邊男人的衣服,想著小北是個孩子,倒是沒防備。
“瞧著他們像是不待見我們似的,早些知道,我就不帶著孩子跟來了。”媳婦子周氏道。
“沒那回事,你就好好的呆著。你沒看到我大姑給你拿這些吃的、那些吃的。”
周氏的丈夫是範氏之前改嫁過來的時候,帶來的,因為一直在許老娘的娘家長大, 倒是真的把許老娘當作親姑。
其實,按實際上說, 這範氏帶著兒子與兒媳,當是與許老娘一家沒什麼關係的,尤其是範氏改嫁的男人,也就是許老娘上頭的哥哥,死了之後。這兩家是再沒關係的。
但,瞧得是在鎮上遇到了,就想過來,瞧瞧,看著許老娘現在過的如何。
聽到兒媳與兒子在說話,範氏從屋裡出來, 道了句。
“這次咱們來就是過來看看,瞧著你們大姑家這日子過的倒是不差, 以後要互相幫襯。
強子不是說,衙門有個空缺,你且求了官老爺,看看能給你輕遠表哥尋的不,若是得了這差事,就是以後的兒子都能承下去,算是鐵飯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