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妃臉色突變,有些陰沉,“她還沒有資格動我的陪嫁。當年嫁給肅王的時候,皇家賞賜的那些嫁妝全都給了她,還不知足,竟然還想打我自己的那份,想都彆想,我就是死了,那份東西也不會給她的。”
陶朱在肅王妃跟前道,“興許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些年,您待她的確是過冷清了,若是您在之前對她好點,興許就不會產生這般隔閡。”
“陶朱,這些話今後不要說了。我在知道她不是我親生骨血的時候,如何對她好,能放在身邊養,也是見她可憐。
這事,要怪就怪那產婆,竟然混的把孩子給弄錯了,若非不是那穩婆死無對證,找不到人,我何故在這裡苦求上天,能憐憫我找到親生女兒。”
肅王妃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現在,她恨不得找到那穩婆,就是問遍所有的人,都要找到自己的孩子。
可是,好多年了,依舊音訊全無,她派了很多的人去找,什麼都沒找到。
陶朱聽到肅王妃說這些話,想著又是陷入思女的哀愁之中。她站在一側,倒是沉默不再說話。
這邊正是安靜,卻突然聽到外麵暖玉大聲喊了一聲……
驚擾到了裡麵的人,陶朱動了下身子,直接走到外麵,瞧著暖玉,低聲嗬斥。
“這般沒規矩,再大呼小叫,回頭直接打你幾板子,送到山下。在夫人跟前,不能大呼小叫,也不能過於高興激動,都給我省心點。”
陶朱訓斥而說。
聽到這邊說話,暖玉頓時不敢吭聲,卻見臉色憋的通紅, 暖玉之前以為來這裡會是個好差事,沒想到,來到之後才發現,這哪裡是好差事,根本就是牢獄一般的對待。
不能多吃,不能多言,不能多笑,怕是連哭都顯得晦氣, 這哪裡是人乾的差事, 暖玉心中憋著一股怒氣,到底是家生子的奴才,沒敢發泄出來,被陶朱訓斥,也隻能夾著尾巴躲到一側,不敢多言。
站在院子裡的陶朱,抬頭看了下空中,這會兒傍晚正是火燒雲,看著漂亮極了。
隻等奇觀景色在皇城之內,可是不多見。
陶朱立刻喊了金蘭到跟前,“你去提了一壺水,在備上一些糕點出來,找了張婆子,弄少學的梅子酒,溫熱的,裝在籃子裡,在我跟前隨著。”
“是,陶朱婆婆。”金蘭相當有規矩的說。
金蘭本就屬於那種花少踏實肯乾的人,就是陶朱讓她去刷茅廁,都能不吭聲的過去。
這也是陶朱喜歡她的原因,麵色沒有多餘的表情,總之就是一個字:乾。你讓做啥就做啥。
金蘭去找張婆子準備陶朱要的東西,而陶朱這邊到了屋內,麵帶輕笑,極為柔和的說道:
“夫人,外麵出現一道好景觀,正是火燒雲而過。方才是那沒見識的丫頭叫嚷了一聲。奴婢瞧著現在天氣甚好,備了您最愛喝的梅子酒, 咱們出去走走,自打你醒來之後,這房屋門檻都沒出去過一次。”
“你啊,最會拿著那梅子酒,來勾起我這肚子裡的蛔蟲,成,出去走走。”
肅王妃動了下雙腿,還能站起來,她卻想著,倒不如殘廢躺在床上不起來了,若是能用自己的健康,換來最後見孩子的一麵,她也覺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