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料未及,她如何能想到,胡興與趙氏,剛去皇城沒幾日滿足,怎生就出事了?
胡唐見李蘊不解,便把這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原來是這樣的。
胡興與趙氏、胡明月入了皇城,便在萬家外院前一個小客棧裡住了下來,本想著,處理好胡耀的事,他們就趕緊回來,不料,胡明月不知找了什麼理由,又給了那看門的婆子一些錢,說是去裡麵尋個手帕好友,便這般進去了。
胡明月進去之後,兜兜轉轉,找到了萬家嫡子的院子。
說也不巧, 她過去的時候,卻是扶翠纏著那萬家嫡子在假山上野@合。
扶翠是萬洛銘的房內丫頭,自當是隨便使用,人家在外麵假山上玩,那叫是興致,卻不巧,胡明月撞見了,生了幾分怒氣,撿起地上抓著的東西,就砸了過去,好巧成雙,砸在了萬洛銘的頭上。
那會兒可是當真尷尬,兩人糾纏,合抱在一起,還未分開,卻被胡明月拿了東西砸著。
當下萬洛銘的臉,黑的比那鍋底灰還要厲害……
這當是不用多想啊,萬洛銘自然是不會放過胡明月的,連著胡興與趙氏都被牽連,說要,等了萬家嫡子成婚後,立刻發賣。
“現在還有一線生機,萬大夫人說道,這個節骨眼上,萬家當不得發賣人,省的讓外人亂嚼舌根。胡唐,才來求了李管事。”胡唐說的悲切又懊惱。
“是胡管事讓你來的,還是誰出的注意?”李蘊想了下,她幫胡興求情的話,萬家大夫人那邊會如何想自己。
“是我爹的話,他講:您與萬大夫人有些交情,還說,萬家大夫人對您較為看重,您若是開口說的話,我爹娘應當不會被發賣,就是在莊子上做個長工,也不敢生二心。”
胡唐說了他爹胡興的意思,又看向李蘊,繼續說道:
“我爹娘年紀大了,要不是我小妹作事出來, 也不至於被連累成這般樣子。
李管事,我娘說,我爹對您有提拔相助之恩,還請您出手相助。”
“提拔相助之恩,倒是真的。我這次能幫忙說,還是要看萬家大夫人那邊是個什麼意思。還有啊,你們家那妹子,可是好生看管住,總是惹事啊,就是大羅神仙下來,也不能這般次次幫忙。”
李蘊歎息一聲,胡興對她與許輕遠的確不錯,除去胡明月,胡興家,還真是沒什麼壞人,趙氏,也就是有時候拎不清,偏袒著胡明月多了些。
瞧瞧這次,可是被胡明月給害慘了吧。
胡唐聽到李蘊的話,自是感激萬分,說著要準備馬車,帶李蘊去萬家宅院。
李蘊想著,自己既然答應了幫忙,肯定是要走一趟的,她也好尋個過去的理由,不能平白無故的就趕著過去了。
全程在一側,聽著李蘊有胡唐說話的許輕遠,這會兒換他眉頭緊鎖了。
“阿蘊,你現在有身孕,不如,就寫了封信,差人送到跟前,也沒得必要,親自跑一趟。”
“李管事,還帶有身孕?”胡唐看著她問。
李蘊點頭,“想著,也是你爹娘著急,並未仔細說。”她說完,看向了許輕遠,“遠哥,你不必擔心我,阿蘊有自保能力。你不是還要出趟遠門,可是順路?”
許輕遠是起靑塢國,向南走,李蘊是去皇城,向北走,當是不同路的。
但,他又極為不放心讓李蘊一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