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見李蘊與小北出來,像兔子似的,從屋裡竄了出來,到李蘊跟前。
對著她小聲問著,“嫂子,是不是去新房那邊?”
“是去新房,怎生你也要跟著一同過去?”李蘊笑她。
“不是,我倒是想去,我娘不許,現在連大廚房都不許我去了,隻能在屋裡呆著。上次發生死人那件事,把我娘嚇了許久,不過,說真的啊,我們在莊子上呆那麼久,還真是沒聽聞死人的。”
李蘊沒與胡玲繼續深談,笑著說道,“死人到底是不吉利,你也要馬上成親啊,好生準備,趕緊回屋去。”
“是,是,你們是誰見著我都催促我回屋,準備待嫁。倒是嫂子,你這啥時候生啊?瞧著肚子可不小了,彆是倆才好。”
“一個孩子,興許是我最近吃的多了,肚子裡的孩子吃的有些胖。生的話,也就到明年夏季那會兒。”
“那還要大半年呢。”胡玲道了句。
李蘊見她回屋,才走進馬車,小北已經到馬車跟前,衝李蘊招手。
“娘,你走快點啊,馬車要走嘍。”
“那你們走吧,我就不跟著你們一起去了。”李蘊與小北開著玩笑說。
許輕遠見她走來,趕緊轉了個身子,立在她跟前,拿了個長凳子,放在馬車前端,扶著李蘊踩著凳子上了馬車。
“我說抱你,你總嫌棄,這凳子窄麵,怕你會踩不穩當。”許輕遠盯著她說。
“上車下車的,總是你抱,叫外人瞧見如何是好?若是擔心凳子麵窄,那下次就搬繡凳。”
馬車之中,底下鋪著的是一張厚實的棉被,因為他沒去山上,自然也就沒獵的皮子,隻能將就而用。
他們到老許家,把馬車停好,去了旁邊緊挨著的一個小院子。
院子不大,正規庭院一個門,院牆是木柵欄,大抵有許輕遠腰身高,院子內,是三家瓦發,瞧著敞亮氣派,可比旁邊茅草屋的老許家強多了。
再看在堂屋一側,修了個廚房,全是木頭打造,隻有頂上是瓦片,鍋灶是用石頭壘砌的,一口大鍋,一口小鍋,還有一個壘砌好的砧板麵。
廚房不大,因為聽了李蘊的建議,讓許老爹打造了個雜物架子,一切東西放上去,也是節省了不少時間。
許老娘滿意的嗬嗬直笑,當瞧見那茅房的時候啊,驚訝十分。
“輕風家這茅房,都比咱們家堂屋乾淨,等以後修繕了房子,也要弄個這般模樣的茅房。”
許輕風笑的靦腆,“娘,等我成親後,掙了錢,先幫你們把房子修繕好。”
“得修,得修,好在現在沒下雨,若是落了雨水 ,外麵是下小雨,咱們家屋裡下大雨。”
“娘,明年開春,不定就能給你們建造房子了, 遠哥說,我們家也要在外麵蓋的,興許是離這邊有些遠,靠著莊子上近,想著,若是我們建房子,倒是找了一家的木工,一起給你們蓋了。”
李蘊在旁笑著說道。
許輕遠不說話,卻也點頭,算是應了下來。
家裡的錢都是阿蘊掙得的最多,自當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許輕遠呢,他是自己掙了多少錢,自己也不清楚,反正都交給阿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