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玲這一嗓子喊出去,在院子裡的李蘊,聞聲走了出來。
“都回來了,怎麼不進院子裡?”李蘊勾頭,看向外麵。
許輕遠帶著兩小兒走來,遠處沒瞧見,隻等兩個孩子走近,才看的清楚,孩子身上有傷。
李蘊立刻拉了小南、小北到身邊,低聲問著,“怎麼回事,小北這臉上怎麼劃傷了?還有你,小南的腿,怎麼一瘸一拐的?”
兩個孩子直搖頭,眼眸含著淚水,像是水洗過一般,那模樣啊,可憐死了。
許輕遠沒多解釋,隻是說到,“出去玩,摔了一跤,當是教訓,下次就不敢這般草率。”
“怎麼能摔成這個樣子,快到院子裡,我們去看看傷口。”
李蘊牽著孩子入了院子,倒是沒懷疑許輕遠的話,連許輕遠手中抓著的烤雞,都直接忽視了。
許輕風與胡玲,一並去了老屋這邊,因為沒分鍋,他們還在老屋這邊吃飯。
瞧了兩個孩子身上,倒是沒發現什麼嚴重的傷,李蘊一直囑咐,小孩子要小心點,不要往林子裡鑽,多不安全啊。
奈何,那倆可憐的小娃娃, 心裡是有哭說不出來。
爹爹交代了,不許說,也不準說。
午飯吃的簡單。
過後,李蘊把她與許輕遠商量好的事情,說了一遍。
許老娘與許老爹是拍著胸口保證,肯定看好了孩子。胡玲也喜歡小南與小北,自當是恨不得帶在懷中嗬護著。
“嫂子自當放心,我與輕風,肯定會照顧好兩個孩子。”
“是,我們能照顧好的,他們聽話又懂事,好照顧。”許輕風也跟著說。
“那就拜托你們了。”李蘊輕笑,語氣懇求,講完又道,“你們今日去鎮上,是找到了做生意的地方?”
“找到了,還是多虧趙強大哥,他在鎮上住,認識的人多,好容易就給我們找到的,而且價格也好說。”胡玲說道。
許輕遠插了一句話,卻是問向許輕風的,“小車子、以及你嫂子給你們寫的東西,都準備足了?”
“準備好了,就是一些佐料,我們還拿捏不定,不曉得要什麼樣子的?”許輕風說著,看向李蘊,他最是信任的就是這個嫂子了。
“當用最好的料,按照我寫的那個上麵的東西抓。對了,就去孫記雜貨鋪,是親戚,騙不了你的。”
胡玲聽到李蘊說,笑著道,“我早就說了,找陌生人家不如找親戚,他卻不聽,說抹不開那個麵子。我臉皮厚,我去倒也好啊。”
李蘊聽後,嗬嗬笑著。
做生意啊,就是要像玲子這般,嘴皮子溜,又帶著點潑辣,這才不會教人欺負了去。
言語說著,日落西山,飛鳥倦歸,他們也是要回家。
馬車出了老許家的門,剛走到官道上,許輕遠與李蘊沒瞧見,後麵尾隨而來,一頂極為豪華的馬車。
前來之人,不是珩嚴世子,而是滎陽公子。
前來青龍鎮迎接肅王妃回去的馬車隊伍,還在路上,滎陽這邊是走的快而著急,他先到山上,看望下母親。
身邊兩個隨從,一個叫冒安,一個叫羅安,一左一右的跪著。
名叫冒安的小廝,上前問了句,“公子,瞧著前麵就是萬路莊,是要停下來歇一晚,再去上山?”
“不了,我直接上山,你們在山下守著,片刻不能離。”
過了萬路莊,而沒進去。滎陽公子知曉,他那親妹妹應當在裡麵,他先尋了母親的意思,是帶還是不帶?
所以,這會兒就不打攪了她。
回到莊子上的李蘊,根本沒注意到,接肅王妃的人已經倆到萬壽寺山下。
她還在屋裡,幫兩個孩子擦傷口。
“你們要記住了,這個是金瘡藥,身上有傷口,一定要及時處理。藥瓶放在中間的格子裡,記住了。”
“娘,你對我們好,爹爹不與我們親,我不想……。”小北委屈,伸手抱著李蘊,埋頭在她懷中,張口差點說了出來。
許輕遠,一出來,嚇得小北,把頭埋的更深,卻不敢說半句話。
一連兩日,許輕遠每天下午半晌,帶著孩子出門,兩個孩子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掛上一點傷,不過,現在沒了之前的抵觸之心。
而就在許輕遠再想多教兩個孩子一點東西的時候,滎陽與肅王妃、陶朱、金蘭、珠蘭、張婆子,全部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