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親自出去看,你在前麵帶路就好。春滿,你在院子裡照看好兩個孩子。”
李蘊沒等到肅王妃與陶朱過來,就與那侍衛出去了。
許家兄弟應該不知道她的身份,她也不想被他們知曉,省的以後,相處著,他們更是拘謹放不開。
那侍衛剛進茗景苑,肅王妃就過來了,沒瞧見李蘊,便問了春滿。
“小姐呢?”
“小姐出去見個人,走的匆忙,沒讓奴婢跟著。兩個小主子剛喂奶到一半,還在張嘴嗷嗷待哺呢,奴婢沒甚經驗,不敢上手去做。”
“養奶娘作何,去把夏奶娘叫來。”肅王妃厲聲說道。
陶朱趕緊差人去喊了夏奶娘。
府中養著兩個,另外一個,因為家裡有事,回去了,這會兒不在,也隻有夏如畫在,自然喊她了。
……
侍衛帶著李蘊,出了王府,往前走沒幾步,就看到了珩嚴世子,滎陽不在這條街,倒是沒瞧見。
珩嚴見李蘊走近,說道,“那兩個人我瞧見了,與妹夫長得有些像,更為擔心的是,他們拿著的的確是小南與小北的畫像,怕是,這事有些棘手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我知曉,大哥,我先去見見他們,你差了這些侍衛離開吧。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想被他們知道。”
珩嚴世子馬上明白李蘊的意思,對那侍衛中的一人說道,“這條街的人先撤了。馬上去找畫師,照著那畫像畫上百餘份,每個關卡防口,都要問詢一遍。”
侍衛領了命令下去,珩嚴世子不放心李蘊,悄身隨在身後。
……
李蘊往前走百十米,在一個雜食鋪子裡頭,瞧見買了好些大餅的許輕風與許輕雨,兩人瞧著有些落魄。
李蘊站在門口,強忍眼淚,喊了聲。
“輕風,輕雨,……。”
“嫂子,是嫂子。”許輕雨先回身的,瞧見李蘊,手中的餅子都差點丟了。
“我和二哥剛來皇城,想著找你的,可又不知道咋找。剛來的時候,還被城門的侍衛搜身檢查,差點給抓起來。”
許輕風從後過來,“嫂子彆擔心,沒被抓起來,人家官差說了,是例行檢查。嫂子咋找到我們的,我們正想辦法去找你和大哥呢,大哥不在?”
“認識官府一個人,說了你們兩個與你們大哥長得像,我一聽就曉得是你們,這邊趕緊過來。是不是家裡出事了,你大哥回去,現在沒有音訊。我就托了認識的人,在皇城幫忙找著,你們找到這裡,可是有眉目了?”
“我們兄弟倆是與虎子哥一同來的,到入皇城的分叉口,就分開了,他去了東南方向,說之前往那邊走生意,去過,比較熟悉就之身一人過去了。我們哥倆就往這邊來的。”
許輕雨說著,使勁搖了下頭,“還是沒有消息。”
“怎生就不見了?”李蘊低聲呢喃一句,她心中明白,現在不是埋怨抱怨的時候,找到孩子才是關鍵。
“輕風,你們在家裡的時候,可有主意到村裡去過陌生人?”
李蘊擔心,是不是靑塢國那邊的人,找到了小南與小北兩個?
“沒有什麼陌生人,我們就是在鎮上做了小食攤子的生意,回到家的時候……。”
許輕風又把之前說過的原話,對李蘊說了句。
“嫂子,我覺著,像是被人販子盯上了。二哥與二嫂,他們出攤子的時候,可是一直帶著小南與小北的,那兩個孩子長得,誰瞧見了不歡喜。
我前些日子還與趙強表哥,說起東郊買賣人口的牙婆之事。
說是,買了孩子,全都是往南邊靑塢國最大的花樓裡送。我和二哥,商量著,皇城尋不到,就去靑塢國那邊。”
這話說的是不假,在心裡想著是一回事,說出來就有些不好聽,讓人難受了。
許輕風見李蘊臉色不對,趕緊打了下許輕雨。
“彆亂說,興許沒那麼嚴重,我們趕緊找,肯定能找到的。小南聰明的很,知道給咱們留線索的。”
“線索……。”
李蘊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記得,有次在鎮上,兩個孩子就是被人販子盯上(李蘊一直以為那次來的殺手,是人販子),她回去之後,好生教過兩個孩子的。
他們母子三人之間,有個小秘密。
李蘊瞧著許家兄弟二人,“你們先在這邊稍稍休息一番,就趕緊回去,到青龍鎮,往四個方向去找。”
“嫂子,你要和我們回去嗎?”許輕雨問。
“你們大哥回去了,我就不回去了,你們還不知道,小南與小北,又多了一個弟弟、妹妹。”
李蘊說著,麵色帶了些苦澀。
本是歡喜事,卻在這個時候,歡喜不起來。
許輕風與許輕雨這才看向李蘊,發現她的肚子,的確是已經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