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嚴世子看向李蘊,眼神轉動,語重心長的說道,“阿蘊,那兩個孩子,到底不是你親生的,有許輕遠親自去找,你這邊已經用心找了,沒必要犯險親自去靑塢國,那邊民風與盛唐不同,擔心你會出事的。”
當是以親哥哥的身份,珩嚴世子,自然是想讓李蘊做足了麵子功夫,不必真的犯險親自去找,反正不是親生的,何必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呢。
“大哥,這話阿蘊隻說一次,還請你記住了,小南與小北,雖說不是親生,到底是我拉扯長大,喊我一聲娘,不管怎樣,孩子我肯定是會去找的。”
李蘊有些惱怒,在這個找孩子的關鍵時刻,珩嚴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她明白他也是為自己著想,但是她依舊不想聽到這樣的話。
珩嚴世子瞧著她,歎息,“罷了,你說找就找,但,要等到妹夫回來之後,我絕對不會讓你一人去靑塢國。”
李蘊沒再與珩嚴世子說話,她緊趕著回去。
等她回到家中,見兩個孩子已經睡下,夏奶娘與陶朱在外麵的軟榻上坐著,手中做著一些小活計。
李蘊也是頭次正經的瞧見夏奶娘的麵容。
初見到她,一雙眼睛變直直的盯著她鼓囊囊的胸口,同樣是懷孕生產的女子,瞧瞧人家這身段與胸脯,真真是長得極為壯觀,再是打量了那夏奶娘的麵頰,倒是一個芙蓉嬌豔的麵容,身材也是窈窕,個頭不矮,大抵比阿蘊稍稍高了那麼點。
見李蘊瞧著自己的時候,那夏奶娘心中也是盤算著李蘊。
瞧著也就是清秀俏佳人,櫻唇小口,琉璃眼眸, 粉嫩嫩的麵頰,雖說生了孩子,顏色倒是一點都不差。
夏奶娘想著,倒是帶了幾分嫉妒,當初她生產完後,可是沒這般好。幸的入了王府,給王府裡的小主子當奶娘,吃喝用度,好了起來,麵色才養的白生些。
李蘊眼眸轉動,走向夏奶娘麵前,瞧著她臉上塗抹的胭脂水粉,“既然現在是給孩子喂奶的階段,身上就彆擦胭脂水粉了,這味道有些怪。”
夏奶娘眉目低轉,瞬間帶了幾分哭泣,“小姐是嫌棄奴婢家窮,擦不得好的胭脂?您要說就直接說,何必打著小主子的由頭這邊奚落奴婢。”
“怎生我還不能說你一兩句了,胭脂水粉裡麵放的鉛多,你用多少我是不管,但現在是你的奶喂我的孩子,我豈能還不該說上一兩句了?”
人在王府,不在家,道是客人的身份,李蘊不想表現得太強勢,讓王府裡頭的人傳言胡說八道。
但瞧著夏奶娘,混很穿著,胸前繃緊,腰間束起,盈盈一握,這哪裡是當奶娘的架勢,旁人瞧見了,還說是這房裡的妾侍呢。
陶朱在跟前,立刻說道,“小姐讓你如何做,就要如何做,仔細著不聽話就換掉了你。趕緊下去,把這身上的味道全都洗乾淨了。”
夏奶娘這才察覺,自己雖說是奶娘,因為主子還小,為她說不到一兩句話,隨時處於被攆走的境地,她且忍耐下來,等好生養大兩個孩子,自是有她該得的好處。
夏奶娘被帶走,李蘊心中突然有股子輕鬆之意,回到房內,瞧了下兩個孩子。
本是睡著的樣子,興許是母子連心,察覺到李蘊進來,一對小人兒竟然齊整整的睜開眼,瞧著她。
“倒是兩個小機靈,怎生知道娘回來呢。你們兩個,可知曉,你們還有哥哥和姐姐呢,不過他們現在走失了,娘想去找他們。”
李蘊趴在兩個孩子麵前,仔細而輕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