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兩離開, 兩人往前走,穿過一個巷弄後,聽到院子裡傳來陣陣小孩子的聲音,李蘊抓了許輕遠的胳膊。
“當是這裡,應該在這裡,我們的孩子……。”
“彆緊張,他們是我們的孩子,肯定會親近我們的。”許輕遠輕聲說著,已經敲了門。
敲了半會兒,才見一個男子開口,這人是肅王府的管家,賀廷。
賀廷一眼就認出了李蘊與許輕遠,“小姐,姑爺,你們回來了……。”
“是,我們回來了。”
開門的是賀廷,倒是出乎李蘊的意料,她以為,肅王府敗落後,賀廷會離開的,沒想到他還在。
“回來好,回來好,要是王妃知道,地下也安了。趕緊進來,兩個公子都在前院,我帶你們進去。”
賀廷說著,擦拭了下眼角激動的淚水。
李蘊聽到賀廷的話,心中一陣咯噔,“母親,母親她……。”
“王妃,半年前就去世了, 離開的時候,嘴裡一直喊著您的名字,好在您回來了,小姐趕緊進來。”
許輕遠半扶著李蘊進了門檻,聽那賀廷大聲喊了句:小姐與姑爺回來了。
正在洗刷東西的陶朱,跑的最快,瞧見李蘊後, 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痛哭了起來。
“可算是回來了, 回來了……。”
李蘊沒說話,眼淚卻先落了下來。她眼神錯過陶朱,瞧見院子裡兩個粉嫩嫩的奶娃娃,正跟在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身邊。
她記得,那名女子,是夏奶娘。
李蘊再看夏奶娘,其實是帶著感激的。
望向那兩個孩子,她伸手抹了下眼淚,輕聲笑著喊道,“寶貝,爹爹和娘回來了,快過來。”
兩個孩子不僅不往李蘊這邊來, 還一直往夏奶娘身後躲。
夏奶娘看向李蘊,笑著說,“小姐,姑爺,兩個孩子麵生,等熟了起來,就會與你們親近了。”
“骨子裡流著相同的血脈,孩子與爹娘怎麼會疏離。”許輕遠望著夏奶娘道。
他明顯感覺到了,阿蘊因為兩個孩子的抗拒,有些受傷和失落。
他走上前,夏奶娘卻擋在他麵前,“姑爺,兩個孩子還小,您何必與他們計較,等熟悉……amp;。”
沒等她繼續說,許輕遠伸手,兩個孩子雖說是怯生生的,卻像是小雞仔一樣,撲倒了許輕遠的懷中。
聽聞李蘊與徐清遠回來,珩嚴與滎陽,各自從屋裡出來。
正好瞧見這般認親場景,珩嚴越發厚重沉穩的聲音,在兩個孩子身後響起,“該是叫爹爹的,初陽,初迎。”
李蘊看向珩嚴,“大哥,對不起,是不是因為我才造成這般境地的。”
“和你沒關係,其中細碎事情,等有時間再告訴你。母親、你應該是知道了。”珩嚴麵色如常,似乎經了一場變故,變得比之前淡定沉穩多了。
“母親的事,我知道了。我想去見見父親……。”
滎陽卻道,“你現在去見,他興許也認不出你是誰了。父親每天醒著的時間不多,找了大夫,說就是這幾日的事情了。”
“我之前不是留下了藥方,怎生沒起色嗎?”
她那藥方可是從係統商店裡兌換出來的,不該有差的。
“其中有一味藥,是一兩的分,被大夫抓成了三兩。也是離開了王府後,找人重新拿著藥方去抓藥,才發現的。隻是這個時候,一切都晚了。”
珩嚴說道,麵色帶了幾分懊惱,也是他一直忙著其他事情,沒仔細的看過父親的藥,才稀裡糊塗的出了這般岔子。
見大家都在院子裡站著,滎陽與珩嚴,帶著李蘊去了正堂說話。
……
許輕遠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兩個孩子,對於爹爹還是很稀罕的,尤其是許輕遠,伸手撫摸著兩個孩子的小腦瓜,讓兩個孩子覺著極為有安全感,時不時的抬頭看向他。
孩子與父母,血脈相連,該是記得的。
偏生,那兩個孩子,親近許輕遠,不許李蘊抱一下。沒當李蘊伸手要抱的時候,他們就看向夏奶娘,往她身邊去。
李蘊現在急於知道這兩年來發生的事情,也就沒多注意夏奶娘的一些小心思。
聽到他們兄妹在說一些私密之話,許輕遠便踱步走了出去。
他站在門外,瞧著兩個孩子跟在夏奶娘身邊,玩的倒是十分歡快。
突然,見那夏奶娘,走向許輕遠這邊,輕聲說道,“姑爺,小小姐與小公子說,想與您一同玩,他們親近您,您多陪陪他們吧。”
到底是他的孩子,一彆兩年不在他們身邊,對於兩個孩子,他有著愧疚,當下就與夏奶娘一同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