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歎息,“好在這事我是背著大哥去問,千萬不要告訴大哥。皇城誰家有好姑娘,得麻煩陶朱你了,我可不敢再摻和。”
可不是,差點就釀成大錯。
要是真被萬家其餘下人瞧見,說他們有意問親,想著萬家那邊肯定是一百萬個同意的。
要真是同意了,可不是害了自家大哥啊。
滎陽心中戚戚然,趕緊喝了三杯茶,壓壓驚。
這好容易鎮定下來,又忘了一事。
“我這年紀也不大,怎生總是忘事。還得給蘊兒書信一封送去。萬路莊那莊子,現在可是她的名下了。”
從萬家大夫人手中盤下那大宅子,可是花儘了,肅王妃陪嫁的兩個莊子,以及三個鋪子所換的錢。
這才連著莊子上的人,全都歸在了阿蘊的名下。
但那地契還在珩嚴手中,雖說是給阿蘊買的,可這莊子名義上的主子,是珩嚴世子。
……
話說這邊,許輕遠與李蘊,帶著八兩、半斤,從皇城一路而行。
剛離開的時候,初陽與初迎,愣是哭了一天一夜,氣的許輕遠狠狠的揍了孩子一通,李蘊哄了半天,倆孩子才平息了哭聲。
正是因為許輕遠這一怒,李蘊這一哄,瞧著他們母子三人的關係,稍稍緩和了起來。
兩輛馬車,許輕遠與李蘊帶著孩子坐在一輛,八兩與半斤,拉著那半車的東西,算是一輛。
眼瞧見在第三日的清明之際,到了青龍鎮,卻在這個時候被一場大雪阻擋。
許輕遠沒做停留,逆著風雪而行。八兩與半斤被李蘊安置在鎮上的客棧裡麵,說過兩日過差人來幫他著個住處。
八兩正是好奇這個世界的時候,又的確是因為,許輕遠與李蘊兩個人,整日圍著孩子打轉,他與半斤也插不進去,就聽了李蘊的話,留在了鎮上。
馬車繼續往村子裡去,坐在車上的李蘊,有些擔心半兩。
“瞧著他什麼都不懂,把他扔在鎮上,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有什麼可擔心的,他是一個成年的男子,該與你保持適當的距離,以後不許他再碰你手,胳膊也不行。”
許輕遠吃味,瞧見那兩個小崽子,靠著阿蘊的懷內,睡得香甜,他聲音刻意壓低了不少。
“他是害怕的時候才會本能的抓我, 八兩長得與彆的人不同,我擔心的是這個,你想到哪裡去了。”
“麵臨困難,才是成長的最快方法。”許輕遠淡淡的講了句。
馬車到老許家的時候,前頭的車夫還問,“小姐,公子,瞧瞧這裡可是?這裡是有一戶人家, 可不是茅草屋,瞧著可氣派了。”
這兩個車夫,是珩嚴從外頭找來的,對這裡不熟識。
“不是茅草屋?”
李蘊問著,意欲抬手撩開車簾,卻見許輕遠直接下去了。
“當是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