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娘瞧見初迎乖巧,加上他又是個男孫子,就好生給帶著了。
李蘊吃過早飯,說要回屋去,卻被許老娘喊住了。
許老娘立刻回屋,拿了一個錢袋子,小步子走的快速,遞給了李蘊。
“先前你們往家送東西的時候,一並帶來的。這兩年也就花了小十兩得銀子,剩下的全數給你們,還有四百多兩呢。”
李蘊猶豫下,倒是接了過來,裡頭有四張一百的銀票,以及一些散碎銀錠子。
“娘,按說這錢該是給你們的,我們不該要的。到底是這兩年出了點事,先前身上的那些銀子,全都花儘了。這錢我就先拿走兩百兩,剩下的還是給你們二老用。”
李蘊這般說著,她現在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可不敢與許老娘矯情推辭不收。
許老娘倒是沒想到李蘊會這般爽朗,把這話全給說開了,錢也沒全部要走完。
收起又給她的二百多兩,嘴上說著,“錢還是你們的,等以後有用處,隻管找我要。”
李蘊心中明白,給人錢的時候,從人手中拿錢,當真是沒那麼容易的,她也不會把事做絕了,全部收回來。
剩下的拿錢,她定然是不會再要的。
收了兩百銀票,李蘊正是要走,卻見許輕雨從側屋後頭出來。
瞧著李蘊道,“嫂子,你先彆走,我這屋裡快堆成倉庫了,全是這兩年來,皇城那邊給送的東西,也沒說是誰家,一直沒找到送東西的人是誰。”
“皇城送的?”
能從皇城送東西來, 肯定是兩個哥哥了。
“是皇城來的,我與趙強表哥,孫義虎三人,動了能認識的人,都沒查出來。”
查不出來是皇城肅王府裡麵送的也是正常,當初李蘊可是對兩個哥哥說過,並不想讓老許家,以及這邊的人,知曉她與肅王府的關係。
見李蘊沉默了會兒,許輕雨連忙說,“嫂子可是知曉是誰人送的?”
“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之前在皇城有些交情,沒想到他會送東西來。回頭我與他書信一封,回絕了便是。”
“人家可送了兩年了,咱們也要準備回去一些東西。”
許老娘在旁側也道。
許輕雨有些不快的懟了他娘的話,“皇城那邊的人,可都是有錢的很,怎麼會瞧的上咱們農家出來的小物件,還是彆張羅了,省的丟人。”
聞言,李蘊敲打了下許輕雨的胳膊,“怎生和娘說話的。皇城內富人多數?窮人又多說?給的不是物件,是個心意,他們懂得。”
李蘊講完,看向許老娘,“明年我們種些稀罕物,等結了果子,好教人送過去,還了這人情。”
到底是許輕雨,三小叔子的屋子,李蘊沒進,讓許輕遠與許老娘一並把東西給搬了出來。
這一搬可是用了一個多時辰,裡頭有些東西,都是兩年前的陳物了。
李蘊這邊盤算著,又怕自己記不清楚,便拿了智商,找了燒過得木柴,仔細的寫了一張。
精致好看的小楷,其餘人沒瞧見, 倒是讓許輕遠對李蘊又多了幾分好感,做事利索不說,寫的字還這般好看。
不像是那隻學了一兩年字的樣子。
寫了一張紙,詳詳細細的把東西全都記錄出來。
人參,三五年粗壯的有兩株,一年大小的有十株。
黨參,兩個精致黑漆盒子裡頭裝的滿滿,三年,五年各一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