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婆子可不是高興著呢,玲子婆家是個好的,她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兩個小崽子喝的滿足了,靠著她懷中,膩歪著不走,抓著她的頭發,摸摸扯扯,玩笑著。
李蘊趁著他們安靜趕緊吃了幾口飯菜。
“嬸子多吃點,怎生瞧著現在飯量小了啊。”李蘊笑道。
“吃著呢,你手藝好,我吃的正歡。阿蘊啊,你注意多,手藝好,不如,那小食攤子你來做好了,玲子不成,做那生意不掙錢。”
胡玲聽到胡婆子的話,伸手拍了下她的胳膊,卻對李蘊道,“嫂子,你彆聽我娘的。你還是好生做著莊子上的管事,可不必在外麵做小食攤子強,也省的風吹雨打太陽曬的。”
“倒是不嫌風吹雨打,想著莊子上那邊能做就做,這邊也是要做點小本營生。小食攤子不是不掙錢,是你們沒算計好,回頭等你大哥這邊房子建造好了,我與你好生盤算下,保證做個一本萬利的小食攤子。自古人以食為天,還是不假的。”
餐飲行業,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都是吃的開的。
前期錢少,自當是從擺攤開始,等稍有掙錢,再做盤店,做鋪子,要真是能掙的一個大酒樓,也是他們家該發財了。
胡玲笑著偏向李蘊,“嫂子說的啥,我都信,以後我隻管跟著你做個打雜的,可是當不了管事的。”
李蘊沒說,胡婆子笑嗬嗬的罵了她兩句,“你也就是那扶不上牆的泥巴了,沒個好出息,慶幸你嫁的婆家,公婆是個好的,上頭的妯娌是個好相處,不然,像你這樣的懶性子,可不是得天天挨罵。”
“老二媳婦不懶,勤快的,是個勤快的。”許老娘嗬嗬的說著。
飯吃大半,李蘊去廚房裡沏了壺茶,又端了幾個蜜糖橘,這可是個稀罕物,還是胡婆子給提來的,不多,也就是八九十幾個。又了糕點、果脯兩碟。
屋間炕頭上,許老娘帶著兩個孫子,在炕上坐著。
胡婆子抓了蜜糖橘,給了初陽與初迎,兩個小奶娃子,坐在上麵自己剝著吃著。
廚房裡頭,姑嫂三人,洗洗刷刷,很快便弄好了。
酒過三巡,那邊也喝的差不多了,吃了不少酒,胡海有些醉熏,胡玲就趕緊遣了輕風,送他哥和老子娘回去。
胡海擺手,說自己沒醉,硬是非要自己駕車走,強辭不了,隻能讓他駕車。
車子上的胡婆子擺手,“回去吧,他可不敢亂駕車,我這巴掌可不吃素。”
胡玲道,“娘,你倒是趕緊給我找個嫂子吧,也該是管管我哥了。”
馬車漸漸走遠,到了管道上,吹了一些冷風,胡海稍稍清醒,駕車走的也是穩當,他在莊子上光是駕車,就做了七八年還多,順著這官道,閉著眼都能走到頭。
胡婆子瞧著那不成器的兒子,歎息一聲。
“要是玲子沒與許家老二成,老許家那姑娘,倒是挺合我意。長得俊俏,做事踏實,孝順爹娘,敬重嫂子。”
“人家都定親了,你瞎想個啥,我過兩年再說。”
胡海眼皮子抬了下,覺著他娘說的那些話,讓他心裡不舒坦。
起初胡海是瞧上了莊子上一個婆子的閨女,誰料,人家不中意他,覺著他個頭矮,就另外長了莊子上一個長工,那婆子的閨女,去年年尾,剛生的孩子。
胡海有些受打擊,心裡暫時消了成親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