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午飯是吃不得了,隻等晚飯了。
……
一晃而過,等到下午半晌,許家三兄弟回來了,倒是都喝了酒,還不少的樣子。
孫家那邊派人送來的,剛送到家門口,胡玲與李蘊,上前接了自家漢子回屋,許輕雨也鬨著說頭暈,便去屋裡趟著了。
再說孫繼大院子裡,熱鬨很快就消散了。
孫家院子大,人少。
青梅坐在屋裡床上,身下是有些硌人的褥子,坐了一天的身子有些酸麻,她骨子裡保守而恪守禮節,硬是一動也不敢動。
孫義虎從門外進來,今日新婚,加上他沒兄弟,隻要有人敬酒,他就喝,還真給喝醉了。
孫義虎他娘怕兒子喝醉,不能洞房,趕緊去燒了醒酒湯。
院子裡還有幾個花錢找來的婆子,給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剩飯,孫義虎他爹,正是忙著擺弄桌椅凳子。
孫義虎剛進了新房,伸手關上,還從裡麵上了門鎖。
聽到聲音走近,許青梅低頭不敢去看,正是猶豫是否要說話,見那蓋頭被挑了下來。
隻覺著周圍酒味一重,見孫義虎低首,親在了她的嘴上。
許青梅抬頭,罵了句,“登徒子,你……。”
“我早就想這樣做了,青梅,兩年了,我的辛苦,卻也值得。”
人說新嫁娘的美是旁人搶不走的,還真是不假。
帶著幸福而嫁的新娘,不說妝容,光是臉上的笑,就足夠秒殺眾人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我幫你端水來漱口洗臉。”
“沒喝醉,今日洞房花燭,我怎麼也不敢喝醉酒。青梅……青梅……青梅。”
孫義虎連連喊了三個青梅,卻靠著她的肩膀,小憩起來。
許青梅緊張,渾身上下,緊繃繃的,又不敢動他一下。
聽到外麵再起敲門聲,她想問是誰,見外麵孫義虎他娘的聲音傳來:
“青梅啊,是娘,給虎子送醒酒湯。外麵還大亮呢,咋地就先關了門……。”
孫義虎他娘正說著呢,被那邊來的孫繼拉住了胳膊。
“你也不想想,今日家裡是啥大事,不想要孫子了?”
“誰說不想要了,瞧虎子喝的東倒西斜,咋能洞房啊?”
門外公婆在爭執,許青梅一張小臉血滴滴的紅著。
瞧著像是要睡著的孫義虎,她輕輕推開,起身了,怎生也該讓門外的人知曉,他們可不是在屋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許青梅起身,哢嚓一下,開了門,“我、他,虎子哥醉了,醒酒湯給我吧。”
還想說個流暢話呢,這會兒被虎子爹娘盯著,她磕磕巴巴的說不出話來。
孫義虎他娘,孫氏,連忙把醒酒湯遞了出去,“給,先給虎子喝了醒酒湯。娘也給你準備了細麵,加了兩個荷包蛋,半個雞腿,一會兒給你端來。”
“我先讓虎子哥喝了。”
許青梅端著那醒酒湯,正欲走,看向虎子爹娘,又問了句,“我三個哥哥,娘家那邊的人,應當是回去了吧?方才聽誰說的,是喝醉酒了?”
孫繼連忙應著,“喝多了些, 讓人送到家裡,那些人剛回來。你那三個哥哥,都到家裡了。”
許青梅點了頭,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