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倒是不太認識,又是忙著接待那些侍女或者婆子,也有一些人家的夫人、小姐親自而來。
說是前來吊唁,也有打著其他注意來的,人心叵測,倒是教人看不清楚。
李蘊又是記賬,又是招待,準備茶水等物,實在是忙的厲害。
珩嚴與滎陽,許輕遠,三人在前院,靈堂那處,分開做事。
都是忙亂的時候。
阮玲玉與花元,這兩日在院子裡,吃的好,住的好,穿的好,聽到外麵人聲吵鬨的聲音,便讓花元出去打探了一番。
花元出去呆了約莫一刻鐘,趕緊跑了回來。
“小姐,前院是大公子與二公子在忙,後麵那邊更是一眾奴仆,坐在一起,中間用著三五個屏風擋著,瞧著許家娘子,很是忙的厲害。”
阮玲玉雖說是在農門長大,到底是先前受過規矩,加上本就聰慧的心思,當下就猜測出來。
應該是一些人瞧不上落魄的肅王府,才打發了一些下人婆子來的,若是那宮廷貴婦,單看誰敢這般拿捏人。
加上她的確是受人相助,現在瞧見整個院子裡鬨哄哄的,有心想幫忙。
若是突然過去說幫忙,倒是顯得唐突了,便又對花元說,“你去後院,找阿蘊,問她是否需要我幫忙。”
她被送到鄉下的時候,前幾年鄉下那戶人家,瞧著她手裡有錢,倒是為了討好她,給她請了兩年的私塾,她後來閒著無事,便以寫字打發時間,倒是練了一手好字,說來也不是個目不識丁的,倒是能幫的上忙。
“小姐,您可彆忘了,咱們這次回來是找到老爺,好認祖歸宗。您在這裡住了兩日了,一點都沒說要離開的意思,莫不是瞧上來哪個公子,不情願走了……。”
阮玲玉聽到花元的話,眉眼一瞪,帶著幾分冷淡,怒目而說。
“嘴巴欠打的丫頭。兩位公子,瞧著並未凡夫俗子,定是人中龍鳳,豈能是我高攀而上的。再言而說,現在正是人家家中出殯,忙的正是厲害,我現在說走,還沒好生告彆,當是不禮貌之舉。在人家借宿本就是該帶著感激之心,豈能生了覬覦之意。”
被阮玲玉嗬斥一聲,花元趕緊認錯。
“是,奴婢的錯,是奴婢說錯話了,小姐彆生氣。”
阮玲緩了下語氣,又道,“連忙去問下, 是否需要我幫忙一番。等這喪事過後,我們主仆二人自當厲害,你好生跟著我,以後我定然是不會虧待你的。”
“奴婢記得,奴婢自小跟著小姐,小姐待奴婢也不薄,奴婢不會做對不起小姐的事。”
花元還很小,至少比阮玲玉少了四五個年頭,也好被阮玲玉拿捏著,不敢生二心。
李蘊剛讓陶朱端了茶水與白糖糕送到院子裡的幾張桌子上,還沒站穩喝口水,見花元過來,說了阮玲玉的意思。
“我現在倒是希望有個人來幫我一把,初陽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如何了,一直哭鬨不休,現在正被我關在屋子裡頭。”
“奴婢去喚小姐出來,我家小姐能識字會書寫。”
李蘊點頭,“那敢情好,你快去請了阮姑娘來。”
花元剛走,李蘊想著終於能有人幫她頂著,她去看看初陽。
剛挨著凳子坐下,見晴雪一路小跑的後麵過來,挽好的發髻被人扯的像個瘋婆子似的,臉上也多了兩道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