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定是若蓉了(2 / 2)

……

外麵天色漸晚,白日還熱鬨的院子,漸漸安靜下來。

院子裡的下人本就少的可憐,管家賀廷與出殯隊伍去了皇陵,隻有陶朱帶著晴雪與素雪在家。

這會兒差了素雪去找人打造辟邪棍,晴雪去前院收拾東西,滎陽與珩嚴身邊的奴才,都隨著主子去的。

這才阮玲玉帶著花元過來的時候,嚇了李蘊一跳。

阮玲玉是想著文雅一點,就放輕了腳步,卻不知曉,正是因為她這般走路無聲,才嚇得李蘊一跳。

拍著胸口,緩了下,李蘊看向阮玲玉,“後院那邊的人,應該是走完了吧?”

“是,都送走了, 才特意前來告訴你一聲。是遇到什麼事了,瞧著你魂不守舍的?”阮玲玉關懷備至的問著。

“兩個孩子被嚇著了,剛才哄了睡下,在身邊守著。”

李蘊與她說著,拉著阮玲玉的手,走到圓桌前,“坐下來休息會兒,我讓晴雪送了飯菜,一會兒你坐下與我們吃些。”

“不該當的,我是什麼身份,豈敢坐下與……郡主一起進餐。”

阮玲玉不敢叫阿蘊,喊了個郡主出來。

“客氣作甚,你還是喊我一聲阿蘊。我大哥說出郡主來,也是當真生怒了,聽聽就是,彆放在心上。”郡主?還是作罷了。

“大公子與二公子,最是疼愛你的,明眼人能看的出來,……阿蘊比誰都有福氣,這種福氣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是你自己的造化。”

李蘊輕聲,帶了幾分淡笑,“哪裡是什麼福氣啊,不過是做的彆人多點,想的比彆人周到點,事無巨細,想的麵麵俱全,這才把事做好了。就這性子,天生而來,也想改的。孩子爹爹總是說,我這性子,會累的。我卻覺著樂在其中。”

李蘊與阮玲玉說著話, 像是與閨蜜一般,淡淡的,在一個最需要人關心的時候,談些心事。

人不能沒有朋友,有愛人是一回事,有一兩個之心說心裡話的女性朋友,更是完美。

李蘊覺著,此刻溫情淡淡,甚好。

……

等晴雪送來晚飯,李蘊留了阮玲玉,帶著小南與小北,四人吃過。

才讓阮玲玉與花元回去休息。

她在屋裡湊著燈光,教小南和小北讀書,守著初陽與初迎。

一晃半夜,小南與小北都困了,不見許輕遠與珩嚴、滎陽他們回來。

“去床上睡覺了,爹爹興許是有事,得晚些時候才回來。”

“娘,你也睡吧。怕是今晚爹爹不回來了,我在外麵守著娘和妹妹。”小南打了哈欠,手中抓著的書卷不撒。

李蘊歎息,“成了,不等他了,我們娘幾個睡覺。”

而外麵一行人,白日出殯的時候,遇到了幾個行刺之人,擾亂了隊伍,珩嚴發怒,下令那六個刺客必須全部捉住,耽擱了一些時間。

隻等捉了那些刺客,剛要審問他們,那些刺客服毒自儘。

許輕遠見珩嚴與滎陽的確是發怒,提議而出,將那些刺客,全部破膛開肚,麵上的黑紗布拿掉,露出真麵,鮮血淋淋的掛在了出殯去的路上樹木枝頭。

瞧著是殘忍,卻是殺雞儆猴,以儆效尤,讓那暗中之人看看,肅王府並未是軟柿子,任人拿捏。

他們把肅王與起了墳的肅王妃的棺材,抬到皇陵下葬時,又著實耗費了不少時間。

一連兩日,不見他們歸來。

在第三日後,才見他們回來,而之前送殯的那些人,各自都回了。

許輕遠回來之後,初陽與初迎,已經好了,衣服扣上綁著辟邪棍,可是歡喜的很。

這幾日,李蘊與阮玲玉兩人好生搭理了下院子,李蘊是覺著阮玲玉,性子與做事都很好,是個值得交的朋友。

先前說是借錢給她的,自己卻忘記了,想起來之後,連忙拿了二十兩,借給阮玲玉。

……

李蘊親自給阮玲玉送了錢,回到他們居住的房屋前,見隻有許輕遠在。

“大哥與二哥,是又出去了?”

“回來了,帶了一個女人,似是在書房審問。”許輕遠道。

“應該是若蓉了,我過去看看。”

許輕遠見她要走,伸手抓住她的胳膊,“阿蘊,小北說,那兩日我不在跟前,你瞧著很難過?”

李蘊伸手,摸了下他長出青須的下巴,“遠哥,胡子該刮了。我沒難過,是擔心初陽與初迎,好在他們現在沒事。”

許輕遠親了下她的手背,“嗯,去吧。”

李蘊抿嘴淡笑,瞧著他看了下,真是個憨傻的漢子。

等她到珩嚴書房的時候,聽到裡麵傳來陣陣女子哭求之聲,她站在門外,猶豫片刻,不知當進還是再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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