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懂規矩,衝撞了郡主大人,您千萬要饒恕我們。我家男子,一輩子在莊子上兢兢業業,從來不敢懈怠,斷然不會做出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更不會去倒賣莊子糧食的。郡主大人,你可千萬要查清楚啊。”
胡興見她說的純屬一派胡言,立刻嗬斥。
“你男人周慶做的事,大家都他有目共睹,你還敢狡辯,趕緊找了周慶出來,出麵對峙,看他如何說。”
因為李蘊答應了會提攜他家兩個兒子,胡興在李蘊更前,是越發的賣力討好,先前偏癱落下的後遺症讓他腿腳站著不方便,隱隱有不穩之態。
李蘊暗中喚了前來圍觀的金蘭,搬了個木凳子過來。
她起身,看向周家媳婦說道,“你們是一家熱,你自當是為自己的男人說話,這點我是佩服你。但是周慶貪汙莊子東西,倒賣糧食是不爭的事實,既然犯錯了,就要有勇氣接受懲罰。他現在是酒醉在床上躺著對吧?”
見李蘊問,周家媳婦,稀裡糊塗的就跟著點了頭。
豈料,李蘊溫聲之後,突然大聲說道,“胡林,胡三,你們帶兩個人,把周慶給我抬過來。”
周慶酒醉,不過是謊稱,目的是不想出麵,想把這事兒糊弄過去,卻不知,李蘊先從他開了頭。
等胡林與胡三,抓著周慶過來的時候,哪裡是個酒醉的人,清醒的很,肥胖的身軀一看就知道,平日裡吃喝沒愁過,一雙如老鼠一般精明的眼睛,四處盯著人瞧。
見眼下情勢嚴峻,他當下撲騰一下,跪倒在李蘊跟前。
“李管事,您可算是回來了,您可要給小人做主啊。小人哪裡犯了偷竊之罪,哪裡倒賣糧食了,都是胡管事誣陷我,平日裡最屬他看不慣我,總是找我茬,沒想到,您剛回來,他就告了我一發。”
見他勢必是要抱著自己腿哭,素有潔癖的李蘊,伸腳便給踢了出去。
“混賬,有話就說,你哭什麼哭,哭喪呢。”
“胡管事是個怎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哪裡用的著你來說辭一二。彆死咬著不承認,我早就找出證明你倒賣糧食的證據,現在是給你一個減輕罪名的機會,你是自己說,還是我用板子打到你說。”
“李管事,你可沒有動私刑的權利,仔細回頭去府衙那邊告你。”周家媳婦在一側說道,一副有男人再,天下事足的樣子。
“你有本事就去告,怎麼我處置一些奴仆,還不行了?”李蘊氣極反笑,摔袖看向胡耀,對他喊道,“胡耀你來,拉著周慶,先打三十板子再說。”
三十板子,那可是要人命的。
周慶立馬跪趴在地,“李管事,小人知罪,小人全說……。”
“這兩年多,你偷竊了莊子上什麼東西?倒賣了多少糧食,全部一一說清楚。”
“偷竊了莊子上,一對白玉雙盤龍玉碟,一把楠木椅子,十雙鑲金帶玉的筷子,一對琉璃酒杯,與各類糧食產物,家禽數種。”
“什麼叫各類,什麼叫數種?仔細的說清楚。”
“李管事啊,小人是真的記不清楚了,那些東西,都吃進肚子裡去了,早就沒了,小人沒記住啊。”
李蘊一陣無語,“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