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事了,多謝你了。”
李蘊簡單道了個謝意。
那小哥轉身要走的時候,說了句,“可憐那媛姐兒,又是挨打,又是花錢的,連那雅間裡的家具,不賠錢,咋能讓她走得掉。”
李蘊聽到那小二的話,立刻喝住了,“小二哥剛才說的那女子叫媛姐兒,可否能說下, 是個怎樣的?”
小二回了身,李蘊懂行的給他幾把銅板。小二才道,“說起來,怡香院的媛姐兒也是個可憐的,長得標致,身材玲瓏有致,眉目含春,體態風流,像是那畫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這才,怡香院老鴇要的價格可高了,陪一個人,一晚上十兩銀子,真
真是燒錢。不過,那姑娘心善,對身邊之人也好,倒是來我們茶樓好幾次了, 每次都對我笑。”
李蘊見那小二說著,像是幻想其中了,不由得咳嗽一聲,當是提醒他。
“那可否麻煩小二哥叫來那姑娘。”
“夫人是想找個姐兒來陪唱,助興?”
李蘊笑而不語,小二像是亦有所會意,連忙出去。
……
這不過是傳個話而已,再說那小二可從他們這雅間裡得了不少的賞銀,正是滿足的很。
而在李蘊胳膊的媛姐兒,正是坐在屋裡掩麵而泣,她本就是誤入花柳之地,一次失了清白, 和那次次失了清白有什麼不同。
加上怡香院的老鴇,對媛姐兒是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甜棗,打也打過了,哄也哄好了。
媛姐兒就這般流落煙花之地,本想著自己掙錢,好為自己贖身,卻不料在這外頭竟然受的如此屈辱。
想到爹娘和弟弟,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又如何找到他們。
又一想自己淪落到這般田地,不死,如何麵對爹娘他們。
正是掩麵哭著的時候,見小二到跟前,問了句,“媛姐兒,旁邊有個夫人,想喚你過去一趟。”
媛姐兒畢竟是經曆過風月場所後的女子,倒是很快收斂了自己。
“道是誰家夫人,怎生是夫人來找媛姐兒?”
以往找她的,大抵都是一些有錢公子哥兒,肥胖大老爺,怎生這次會奇怪的遇到一個夫人?
“倒是不曉得,您過去看看?”
媛姐兒如是想著,自己到底是出來賣的,沒得在男人身上丟了銀錢,回頭到怡香院,若是被媽媽知道她沒掙的錢,又賠了不少, 少不了得是一頓好打。
這邊應下了,跟著小二過去,瞧了李蘊這邊房門。
李蘊起身,看向門口那處,見是一個俏生而嫵媚的女子,正是端端站在門旁邊。
這姑娘是從風月場所裡出來,可渾身做派瞧著不像,似是一個教養好的大家閨秀般。
李蘊輕聲喚了句,“媛姐兒,可是本名?”
媛姐兒點頭,“是的,不知夫人喚媛姐兒過來,是有何意?”
瞧見李蘊跟前坐著個年輕卻極為穩重的男子,又有一對兒女在這邊,若是她沒想岔的話, 本是一家四口吧。“你先進來,我想多問你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