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油小相公頓時一見生情,知道媛姐兒是樓子裡的花魁,攢了小半年的錢,才敢去瞧上。
一來二往的,賣油小相公,倒是打動了媛姐兒的心。
這會人兩人定下親事,也是暗自找了李蘊,讓她在表麵上充當個拉纖的。
李蘊見媛姐兒情願,也沒多說,希望她能好,誰言道,淪落風塵沒有情愛,瞧瞧媛姐兒和那賣油的小相公,但是真真的。
這自當是另外的事,不多言說。
……
進入鋪子裡頭,見裡麵多是一些女眷,李蘊今日穿的一身淡紫色長衫,因著七月的天,長袖厚衫,燈籠袖口,手臂纏著紗巾,勝似仙子一般,剛是入了裡頭,就有人問了她,這衣服是怎生沒瞧見。
“我最愛的就是紫色,也甚是喜歡你身上這個好看的袖口。可否能告知,去哪裡能買的?”
眼前的女子,約莫三十歲左右,長得嬌媚美豔,李蘊瞧著,是個陌生的臉。
“我身上這個樣式還未開始賣,若是你喜歡的話,可以定製。找我這鋪子裡的掌櫃,先寫了地址,也會告訴你價格。屆時量身之後,我來縫製。”
李蘊輕笑,說著往前走去。
那婦人聽的李蘊的話,立刻去找了媛姐兒,而其餘之人,聞言後,蜂擁而至,全是圍著媛姐兒。
“前街王員外家。”
“我是孫屠夫家的。”
“林家胭脂鋪子, 我的……。”
眾人一一報著自家的地址,媛姐兒詳細的介紹清楚。
而與此同時,李蘊這間成衣鋪子的對麵酒樓,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是先前全國首富蘇山。
瞧見對門那生意,可謂是門前車水馬龍,絡繹不絕,讓他心中憤怒。
“剛開的鋪子,晚上給我一把火燒了,我看她能得瑟到幾時。一個沒名分的郡主,還妄想在青龍鎮稱大,也不想想,我當年叱吒商場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呢。”
身邊的年輕小廝,低聲湊在蘇山耳邊道,“咱們之前砸過她的鋪子,奇怪的,咱們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就是有的人進去,也被打了出來。”
“笨啊,他們裡頭有人,你們就在外麵用火燒,乾柴圍住,澆上石油,給我狠狠的燒。就是裡頭有人,全部燒死最好。”
“是,奴才記住了。”
蘇山看向那邊的熱鬨,眼中閃過陰狠。
想和我鬥,哼,看你能不能鬥的起來。
蘇山這般痛恨李蘊不是沒原因的,她能把青龍鎮的布料綢緞生意做火起來,他是嫉妒憤恨,當然,還有……
蘇山已經知道,金氏是被珩嚴世子救出去,他自然而然的認為,掌管萬路莊的李蘊, 就是珩嚴世子幫凶。
這才連著一起恨上了。
要金氏那個愚蠢的女人幫著外人搞他,他偌大的家業也不會虧空,好在他找了殺手,弄死了金氏。
皇城那些所剩無幾鋪子,他正在慢慢經營,可惡的是,不管他如何做,生意不見起色,反而是越來越差。
不然,蘇山何必從繁華的皇城,倆到這窮鄉僻壤的青龍鎮做生意,目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要重新複興皇城的生意。
……
對於蘇山的計量,李蘊並不是不知道。
沒開始營業一家鋪子,就會出現一點事端。
上到鋪子二樓,在二樓有個內室,裡頭呆著的不是彆人,正是李蘊商鋪的合夥人之一——沈秉。
“今夜怕是蘇山還會有動作,你那邊可準備好了?”李蘊問想沈秉。
“早就準備妥當,今夜,要生搶蘇山家。”
“彆被他們發現了,不僅是蘇山,就是府衙那邊也要謹慎,手腳麻利點,搶空之後,你們立刻離開這裡。”“是,當然,我也會走。”沈秉說著,看向李蘊,眼神有點異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