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想越糟心,肅王府內本就人丁單薄,妾侍裡頭的兩個姑娘出嫁後,幾乎不與王府親近,要是有什麼事,就上門來,沒事的話,離的遠遠的。
世子爺去了戰場,滎陽公子也去了,整個皇城,那麼多皇子,貴族將相,偏偏隻有肅王府裡的人去上戰場。
陶朱還不知曉,珩嚴世子與滎陽公子,這次能隨軍出征,本就是想助許輕遠一把,幫小北奪得皇位。
陶朱隻是埋怨,說帝王心難測,一下子讓肅王府的兩個男子去上戰場,萬一……發生了無法預測的事情,誰能負責的起。
陶朱說著,咳嗽了起來。
去年入冬時候,陶朱得了風寒,加上糟心的事多,一直未好,拖到現在,儼然已經成了舊疾,一遇到冷風,就開始咳嗽。
“嬤嬤,你回屋裡躺著吧,你就是站在門口等著,現在也等不來小姐啊。小姐若是來,可不是也要一些時日。”
陶朱沒再說,在晴雪的扶著下,進入屋裡。
安置陶朱躺下,晴雪才出來。
走出屋門,看著起了黑色天空,
“小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晴雪還沒走到茗景苑的大門處,見素雪立刻進來,讓兩個粗使丫頭,關門。
“怎麼回事啊?”晴雪問道。
“是夢花園的阮姨娘,又來給嬤嬤送藥了,我瞧見她來,就趕緊關了門。”
“不省心的,這個時候來關心嬤嬤,其目的昭然若揭,肯定是想讓嬤嬤把王府的中饋之事交給她。”“嬤嬤生病,大管家又親自去邊境城打探世子爺的消息,這王府內,可不是一盤散沙。景花園那邊,私自生了個小雜種,現在被發現,還有啥臉活著。也真是糟了報應,想等孩子出生弄死,卻沒弄死,現在
可好,吃了那麼多的打胎藥,那小雜種,不見得能活多久呢。”
晴雪見她來怨怒,趕緊扯了下她的胳膊,“彆在院子裡說這些話,要是被嬤嬤聽到,又該抽嘴巴了。”
素雪笑嘻嘻的說著,“我不說,你也不許告訴嬤嬤。”
“可憐了咱們世子爺,在外打仗,王府卻亂成一鍋粥。我們當奴婢的,也是有心而無力。”
晴雪歎息完後,看向素雪,“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裡,誰養著的?嬤嬤的意思,先養活,到底是生是死,等世子爺回來了再做處置。現在家裡沒個主子,一群奴婢,沒人管事。”
“可不是,正是因為沒人管事,那阮姨娘才想從嬤嬤手中,光明正大的奪走權利。說起那孩子啊,養在景花園呢,那孩子不清不白的,誰願意養啊。”
兩個小奴婢,說了會兒話,各自收拾下,便回屋休息了。
再是水深火熱的事,不殃及自己,她們當是以看笑話的姿態去評論。
……
青龍鎮。
天色將晚,黑色漸漸籠罩整個城鎮,李蘊換了緊身衣衫,與高多旺,龐德,沈秉,四人坐在一起,位置正是李蘊的成衣鋪子,斜對麵的客棧裡。
隻等那打更的聲音來臨。
正是等著三更後,一刻鐘左右。
果然,見李蘊那成衣鋪子外麵,陸續出現一下人,正是打算潑石油。
李蘊罷除一個信號彈,猛地扔了出去。
“現在,你們召集你們的人,立刻去搶蘇山的家,藥丸我已經給你們,應該足夠了。搶奪之後,立刻離開,青龍鎮將不在出現你們的人。”高多旺看向李蘊,“多謝夫人相助,我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