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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成沒想到,李蘊會再次來,而巧的是,潘氏正好在牛成這院子裡,滿心歡喜的炫耀她受傷的大金鐲子。
開門口見是李蘊來的,牛成有些愣怔,常在街上買燈油,他的內心把戲可真不少,立刻換了一副嘴臉。
李蘊擔心成玉媛,倒是沒怎麼關注牛成,而她對牛成之前的印象,實在是太好了,一點都不曾懷疑。
反而是想著,會不會是外人啥的成玉媛。
“媛姐兒幾時死的?當時你可在家?”李蘊邊走邊問。
牛成在後跟著,“應該是兩天前,我不在家,當是我去尼姑庵裡送燈油去了。回來,是我後娘告訴我的,說家裡死人了?”
李蘊抓住了牛成話裡的兩個疑點,“你去尼姑庵送燈油?什麼時候的事?我聽媛姐兒說,你這兩日都在家裡的。”
“不是,媛姐兒說的應該是我前頭幾日,那會兒我的確是在家裡,因為燈油不好賣,就沒出去。”
牛成連忙圓了過去。
李蘊又問,“你說,你後娘來過,她與媛姐兒,可是有什麼過節?”
牛成的爹娘,一直看不上成玉媛,這事兒,李蘊是知道的。
牛成在李蘊這樣問,心中生了一計,忙說,“有過節,我後娘說,媛姐兒嫁給我們牛家可以,但是她的錢全部得交給我後娘。媛姐兒不同意,中間吵過一次。”
聽到牛成這樣說,李蘊瞪了他兩眼,這男人,顯然不是那種護著自己女人的主兒。
對牛成的印象差了兩個度。
李蘊往裡頭去,剛好看到一身緋紅色衣衫低首摸著大金鐲子的潘氏。
那大金鐲子,……李蘊有印象,因為,之前成玉媛送來東西給她私藏的時候,她自當是全部過了手,而且還做了詳細的記賬,就是怕回來弄錯了。
隱約記得,有些印象。
“這位是?”李蘊眼神瞟了下潘氏,問的卻是牛成。
牛成吞吐不明的說道,“鄰,鄰居,就是過來看看。”
牛成剛說完,那潘氏也道,“是,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進去說,牛成哥,我就先回去了。”
牛成哥?
喊的那般親密,李蘊留個了心眼。
“那金鐲子,那鐲子應該是成對的,鳳祥閣出品。”李蘊道了句。
潘氏停下,“是一對兒?”
潘氏問著的時候,明顯看向了牛成。
李蘊的話本就是有詐,鳳祥閣的金鐲子,從來不出成對的,都是單隻賣。
旁邊的關穎也看出來了貓膩,在李蘊在外頭的時候,她到了屋裡,四處看了下,發現床板上有血跡。
從屋裡出來,到李蘊的身邊,傾耳低聲說,“屋裡床沿邊,有紫黑色血跡。像是乾在上頭了。”
“進去瞧瞧。”
李蘊沒關牛成,直接而去。
在李蘊要進去的時候,卻見牛成,突然攔住李蘊。
“李東家,媛姐兒已經死了,明日過後就要下葬,你現在是要做什麼。”“我要進去檢查媛姐兒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