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根本不是原來的女人,原來的女人在他麵前一直都是嫌惡和冷淡的表情。
李蘊雖是萬分著急,卻咬牙死撐下去,“我不是誰,我就是你孩子的娘,你的媳婦啊,你這出去打獵回來,連自己媳婦都忘記了。”
她想,自己應該沒說錯!孩子喊她娘親,她自然是孩子的娘,孩子喊這個男人爹爹,他是孩子的爹,肯定就是自己的丈夫了,絕對不會錯的。
“我們成婚三年,你未曾被我碰一下,我們婚後第一天你拿出協議說,隻和我做名義上的夫妻,等孩子養大,你要與我和離,我帶著孩子淨身出戶離開,還要給你一百兩的辛苦費。你曾經說的這些話,都不記得了?”男人咄咄逼人的盯著她問。
這個曾經說要與他和離的女人,竟然說她是他的婆娘,他是她的丈夫?怎麼可能。
李蘊隻感覺陣陣溫熱氣息吞吐在她臉頰上,被他強烈的男性氣息感染了大腦的運轉,真的沒仔細聽他在說什麼。
但是,她能感覺到,這個丈夫不是簡單的一般凡俗獵戶農家漢子,他竟然會有這般縝密的觀察能力。
她心驚膽戰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見她沉默不遠,臉色緋紅透亮,男人厲聲嗬斥,“說話……”
男人聲音不自覺的加大。
李蘊被嚇的眼淚快飆出來了,真怕他會動一下小手指頭掐死自己。
“我說,我說就是了,你離開之後,我高燒一直不退,就在屋裡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起來之後,天色已黑,而我也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我連自己叫啥都不知道,看到兩個孩子喊我娘親,我才曉得自己是當了娘的人,我是發燒丟了之前的記憶,之前說的那些話,我一點都不記得了,你、你彆掐著我的脖子,難受……”李蘊雙後抓著他禁錮自己的大掌,這個男人渾身戾氣好重,真怕會掐死自己。
“你說,之前的記憶全部忘記了?還說要當我婆娘?”
男人瞧著她通紅的臉頰,怕自己再大力一點她就會死在自己手中。
這個女人變了,變得會照顧孩子,也樂意與他說話,今天她說的話比他們相處三年說的全部話還要多,他倒是覺著,丟失記憶的女人比之前那個好多了。
“我現在不就是你媳婦嗎?你還想咋地啊?”李蘊說著,眼淚順著臉頰滑下,疼啊,脖子被掐的真疼!
聽到李蘊的話,語氣強調帶著可憐又委屈,男人終是心軟了下來,放開手,原來她是因為高燒失去了之前的記憶,怪不得變得奇怪了起來。
李蘊得了呼吸,如涸轍之魚遇到了海水,大口呼吸,喘息不止。
“記住我的名字,叫許輕遠,你自己叫什麼可還記得?”許輕遠看著她,急喘息的模樣,極為可憐!
李蘊搖搖頭,她是顧不上說話,隻想大口呼吸一番,這才是活過來的感覺,而且,她真的不知道原主叫什麼,也不知道原主她爹娘家裡還有什麼人!
“你叫李蘊,家人在山下村子裡住,爹爹去世許久,你娘掌家管事,你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兩個哥哥已經成婚,你大姐已經成親出嫁,你二姐被休妻在家。”許輕遠皺眉,把能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我家裡人好多啊,那我這個最小的肯定備受家裡人疼愛吧。”李蘊喘息之後,滿臉天真的問。
前世,她是獨生子女,備受爸媽和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以及親戚們的疼愛與關照,想著現在,她既然是李家老幺,應該也是備受寵愛的。是孩子的娘,孩子喊這個男人爹爹,他是孩子的爹,肯定就是自己的丈夫了,絕對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