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撇嘴,又道,“你在屋裡怎麼瞧見外麵的人了?”
胡婆子沒說,胡海在旁邊說了句,“娘趴在窗戶上看著呢,從這裡看過去,瞧的一清二楚。”
胡玲嘟嘴埋怨的說了句,“真是多事,我就是問問又沒怎樣,你們也管的太多了吧。再說了,娘啊,我哥娶不上媳婦,你不能讓我也不出嫁吧,等到臘月我可就十五歲了。你瞧隔壁那嫂子,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孩子都四五歲了。”
“你再著急,這婚事也急不來,我說幫你問問胡三、胡林,這倆孩子瞧著多好,偏生你瞧不上,你現在嫁不出去,可不怨我。”
胡婆子撇撇嘴,坐到一邊,也懶得去打胡玲了。
“什麼叫很好?他們那樣也算好啊?你瞧胡三那傻乎乎的樣子,彆說我了,就是整個莊子上的人,也沒瞧的上的,聽說,當初管事看上他,還是因為他老實人傻話少。
再說那個胡林,長的就一副四處勾搭小姑娘小媳婦的臉,見誰都笑嗬嗬的,也不嫌笑的腮幫子累啊,這兩個我都看不上。”
胡婆子唉聲歎息,搖頭無奈,“再好的男人,隻要是你瞧不上的,到了你眼中都是各種毛病,成了,我可不管你了,你們姐弟倆,那眼神是一個比一個瞎,我懶得管你們。”
胡海吞了下口水,抿抿嘴,“娘你說玲子呢,關我啥事,再說了,我眼神才不瞎。”
“你眼神不瞎,你跟黃婆子那看門狗的閨女走那麼近乾啥?她娘啥德行你不知道啊?”胡婆子想起那個大廚房外看門的黃婆子就不喜歡,偏偏她兒子還跟著黃婆子的閨女走的近。
“娘,小敏和她娘不一樣,小敏看著挺好的,每次遇到我都給我打招呼,有時候還給我拿幾塊點心。”
聽到胡海這樣說,彆說胡婆子,就是胡玲就嫌棄的呸了一聲,回房去了。
……
李蘊先安置好了兩個孩子,才出去,瞧見許輕遠正坐在椅子上,眼神柔和的看著自己。
她走到跟前輕聲問,“遠哥,你都傷到哪兒了,要全部告訴我,不可以隱瞞。”
“阿蘊,我……真的沒傷著。”許輕遠吞吐沒說實情。
李蘊看著他,眼神尤為認真,“孩子的事情你隱瞞著我,我不多問,你自己受傷的事還要隱瞞我,若是遠哥覺著沒必要告訴我,那我不問就是了。”
她是關心許輕遠的,但是許輕遠好像有什麼秘密,而且還是那種不能告訴人的秘密,李蘊有些氣悶,若是真心生活在一起的人,心裡應該是沒有秘密的。
之前不想還好,現在想想,當初原主為何嫁給許輕遠,而不與他同房,這其中莫非也有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李蘊想著前因後果,總終是不明白,她起身要走,準備洗漱。
而許輕遠看到她要走的樣子,心中忐忑,拉住她的手,輕聲解釋,“是我的不是,阿蘊彆生氣。我除了胳膊上的傷,還有腿傷上被刮傷一塊肉,隻是皮外傷,沒傷到骨頭。”
許輕遠說的皮外傷,可真真是被刮掉的一塊肉,看著觸目驚心,他實在是不想讓阿蘊看打,才故意隱瞞下來的。
那傷口,真的很醜,也很恐怖。
李蘊聽聞,心底早就發覺了,他身上的傷口肯定不輕,不然不可能會被抬著送進來的。
她也是害怕許輕遠從此廢了,她帶著兩個不是親生的孩子,再養著許輕遠,那日子過的,應該會比悲慘的時間,還要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