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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許輕遠把手中的事情安排妥當後,回了趟老許家。
他回去的時候,許老娘和許老爹以及許輕風都在院子裡,在他們麵前放著一些做法粗糙的桌子椅子。
許輕風看到自家大哥回來,立刻出去,幫忙開了門,“大哥,你咋這個時候來了?莊子上現在應該很忙。”
上次被李老太他們毀掉的門,許輕風簡單的修補了下,就勉強用著了。
許輕遠看著家人愁眉不展,“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 你爹和老二做的桌子、凳子人家瞧不上,就是便宜的賣了也沒人要。”許老娘滿是無奈頹唐的說。
許老爹吧嗒下嘴巴,悶葫蘆似的,還是說了嘴,“咱們自個做的這東西太粗糙了,拿不出手,賣不掉。老大,你瞧著,要是能用就拿到你們那兒使。”
“莊子上東西都齊全了,這兩張桌子四把椅子就放家裡用。看來做木匠是不行,爹和二弟都沒這精致的手藝。” 許輕遠很客觀的說。
許老爹聽在心裡卻不是滋味,家裡窮困潦倒,三個兒子也隻有老大有本事,下麵兩個兒子和他一樣。
沒本事不說還沒田地,就是跟普通農民一樣重地都不成。
許輕風聽到老爹的歎息,硬著頭說道,“不行的話,我就去鎮上給你做長工,富貴人家的院子裡,總是需要一些處理醃臢事情的長工。”
許老爹沒吭聲,許輕遠想了下,卻沒答應。
“鎮上富戶人家做長工,不是個長久的法子,你現在過去定是要簽訂契約,你又不識字,怕被賣了都不成。這……。”
許輕遠想到他手上,胡興給他的十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倒是能給家裡買上兩畝薄田,但,他得回去和阿蘊商量一下。
前兩日才剛把這錢交給阿蘊,現在又要拿出來,許輕遠覺著有些為難。
但看在,頭發已經花白的爹娘,心中的確有些心疼。
因為是長子,加上年少李家出去的早,他對許家老爹和老娘的感情,並不是很重。
但是,自古孝道大於天,感情不深,但也是親爹親娘。
許老娘聽到老大的話誰了一半,小聲說了句,“老大你想說啥,就說吧,總歸家裡就是這個樣子了。”
“沒事,阿蘊說前段時間帶著青梅,去鎮上的如意館了,做玩偶的話,雖說掙不到大錢,但至少能貼補家用。”
“大錢,是大錢了,那日回來,青梅把全部的錢都給我了,足足有一兩銀子,我存起來了,想著給輕風輕雨娶媳婦用。”
許輕遠倒是覺著青梅做的很好。
要是李蘊在這裡,就該蹙眉說了:
青梅也是傻的,給了你一兩銀子,好歹給自己留個幾文錢,一個大姑娘了,身上手中沒一分錢,就是去街上遇到好看的繩子或者是好吃的東西,都隻能看著的份兒。
青梅屋裡縫著玩偶,聽到她娘說的話,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想著,還是嫂子記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