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輕笑並沒說話,但是她覺著,許輕遠用命掙得錢給他爹娘兩個弟弟買地,得讓他們知道。
許青梅嘴裡小聲說著:回家我一定要告訴爹娘他們。
許青梅到家把這件事說了之後,引的許老娘和許老爹的陣陣心疼。
許輕遠受傷的事,許家二老並不知道,因為那天許輕遠囑咐過許家老二輕風,不許他把許輕遠受傷的事告訴許家二老。
再說,這會兒在院子裡忙碌縫製玩偶的李蘊,瞧見一姐兒到了院子裡。
李蘊瞧著那人麵生,不認識,道是因為來找胡婆子的,誰料,那人瞧見李蘊。
走到跟前輕聲問道,“你便是許家小娘子嗎?我是蠶院的香玉,莊子上的家生子,蠶院的管事嬤嬤,許我來問問你,可是願意到蠶院做事,這是胡管事讓問的,你是幾個意思?”
“蠶院?那便是養蠶的地方了。”
“是的,蠶院裡養蠶有十幾年了,大大小小也有十幾號人在養著,可是願意去?”
養蠶說不上輕鬆還是勞累,既然是胡興想問的,李蘊倒是不想駁了胡興的意思,心想不管這養蠶到底行與不行,還是先問清楚比較好。
“我之前不曾有過養蠶的技巧,若是願意去的話,可行?”
“行,說實話,蠶院養蠶也是為了紡織,織出上好的蠶絲衣料,好給皇成的主子們穿衣做被,你且跟著過去,期初不會,有一些養了十幾年的大娘帶你。
對了,聽聞你家還有一對龍鳳胎,當真好福氣。蠶院的管事嬤嬤道,每次上工可帶著孩子,蠶院有專門讓小孩子玩耍的地方。”
李蘊一聽瞬間高興起來,莊子上還有專門帶小孩子的。
“那裡可有人管束?莫非這莊子上還會請來私塾教導孩子們讀書識字?”
她記得,有些大家門戶,曾這樣做過。
雖是奴仆卻教導知識,這樣將來跟在小主子身邊,一些富貴人家,彰顯自己身份的時候,若是自己身邊的仆人都能識字能讀書,不僅彰顯了主人家的仁慈,還被人稱讚,得了個好聲譽。
越是身份尊貴的人,對仆人的要求越發高。
但是,現在在這貧瘠落後的小山村中,李蘊想的這個顯然不夠實際。
莊子上的蠶院,多是一些家生子的妻子,妻在蠶院做工能掙錢,孩子也有去處玩耍,正好給男人們解決了後宅之憂。
聽她這樣說,香玉捂嘴笑了:
“小娘子倒是想的多了,咱們莊子上給孩子們玩的也就是一塊空地。但凡七八歲能乾活的,就被管事嬤嬤安排事情做了,像摘桑葉這些活兒。”
成年蠶和幼蠶吃的定然是不同的,那些孩子們,每日早上就背著筐子去桑樹林裡,既能摘了桑葉哄了管事嬤嬤,又能吃了滿肚子的葚子,倒是喜歡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