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婆子,你且去找了管事回來,道我有事要尋。”
“是,婆子我這就去了。”孫婆子被點了名,立刻就走了出去。
正巧,孫婆子過來找了胡興,而胡興這會兒正帶著許輕遠,安排主子們進來時走的道兒,周圍的東西都要收拾妥當了。
正是忙的時候,孫婆子到了跟前。
這孫婆子是個沒眼力勁兒的,瞧著胡興,也不管現在是什麼場合,誰人在跟前,直接便喊了出來。
“胡管事,婆子管事找你回去。”
胡興沒過去,卻站在一側,冷聲怒說,“是什麼事這個時候找我,她能自己解決的事情就彆麻煩我,沒瞧見我正忙著呢。”
“婆子管事道,讓你回去再說,興許就是商量,這萬家主子們來了之後,安排的事情。”
胡興聽到,皺眉,向那孫婆子看了過去,“不是說,讓許家娘子先接管著。”
“明月姑娘去找了,說是,那許家娘子門房緊閉,惡聲惡氣的給拒絕了,還說,這莊子上的事,以後彆找她。”
聽到孫婆子這樣說,不僅是胡興,就是許輕遠都愣住了。
見胡興雙眉見緊蹙,許輕遠輕聲道,“胡管事彆急著下評斷,話傳三次,必變其中味道。阿蘊到底說了什麼樣的話,我這就回家去問。”
“輕遠,我沒說不相信許家娘子,你……。”不必如此著急吧。
瞧著許輕遠可比自己著急多了,胡興心中暗想著。
“阿蘊是我妻子,她若是名譽受損,我作為丈夫的人豈能不管。這件事,到底如何,我定會問個清楚。”
許輕遠與李蘊相處這般長的時間,自然對她很了解了,聽到孫婆子說這話,他就覺著奇怪,就是阿蘊說拒絕,也斷然不會惡聲惡氣,還門房緊閉。
阿蘊待人接物極為熱情,說話輕聲慢語,對誰都是和和氣氣,從未引起爭執生怒,當然除了李老太一家。
許輕遠對胡興抱拳行禮之後,道是,回家詢問情況。
胡興倒是真的沒多說,但見許輕遠這般也算是默許了,許家娘子不能說這樣的話。
……
這廂,李蘊把割掉的草稞子全都放在一側,想著曬乾了拿給胡海,喂牛也挺不錯。
莊子上養著不少的馬,李蘊是沒瞧見過。這莊子上養著的牛,她倒是見過不少。耕牛一群,全都在一個大棚子底下養著,離著農田十分近,時常能看到,佃農們,牽著耕牛在犁地、播種。
她正是一摞草一摞草的收拾,卻見許輕遠從院子裡進來,直接往房裡走,步行帶風,似是有急事。
“遠哥,我帶著孩子在這處,你想什麼呢,直接往屋裡去,沒瞧見我呢。”李蘊側了下身子,看著許輕遠喊了句。
“阿蘊一直在屋外?沒瞧見胡嬸兒那邊有人過來?”許輕遠從房門前走到李蘊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