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許老娘嘴上應著。
那錢氏可是精明了,家裡有男人在的時候,裝模作樣好的很,勤勞賢惠、溫柔細致,一旦家裡的男人都去田地裡乾活,隻剩下她們兩個,這臉色就瞬間拉了起來。
許老娘雖說是會給錢氏那姑娘東西吃,卻也隻是嘴上說說,不是親生的孫兒,啥都不給吃,她也是瞧不順錢氏,而錢氏呢隻會靠撒嬌哄男人,不會哄女人,尤其是這個女人還是她未來的婆婆。
李蘊瞧許老娘護著小南小北,自然是沒什麼可擔心的。
不過,若是被許老娘知道,小南和小北都不是他們老許家親孫兒,她會是什麼樣子?
李蘊沒想,把東西都給規整好,又哄了會兒小南和小北,這就立刻回去了。李蘊走後,許老娘怕兩個孩子哭,趕緊去屋裡拿了一盤子的炒花生給他們吃,而那邊屋門口,穎兒瞧見了,哭著到屋裡要花生吃。
錢氏雖是沒打孩子,也沒罵人,卻在屋裡砸了一同,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照著床板狠狠的砸著。
小北嚇了一跳跑到小南的懷裡,“哥哥,我怕。”
“彆怕,哥哥和奶奶都在,我們坐在這裡,不去那邊就沒事了。”
“我好想娘,想去找娘。”小北哭啼啼的說著。
許老娘在屋裡聽到小北的哭聲,穿上鞋子,就快速出來了,“小北,我的乖孫兒,咋的了,咋又哭了?”
許老娘抱著小北在外麵喔喔的哄了一會兒,聽旁邊那屋裡的人敲打的更厲害,這才帶著孩子進屋,任由外麵敲破天她不管。
……
說到李蘊回去,就在去莊子的路上,巧遇一兩馬車,見那馬車鎏金鍍銀,富貴色,琉璃光。
前麵是兩馬齊驅,一個小廝坐在中間,兩邊各自跪坐著一個姑娘,姑娘麵上遮著紗,瞧著像是誰家的富貴小姐。
再看著馬車,駕駛快速而穩當,綢緞順勢而下的馬車外料,愣是比旁人身上的衣衫,還要貴重幾分。
見那馬車周圍,掛著數不清的流蘇,而顏色統一淡黃色帶金的流蘇下尾,又掛著數不清的小鈴鐺。
這一走動起來,隻聽到陣陣悅耳似是樂器敲打出來的美妙音樂,讓人忍不住去看,側耳去聽。
這周圍種植田地裡的莊家戶,老遠的距離,都能聽到這聲響。
馬車從外麵而看,像是一棟移動的小房子,想必裡麵定是物品齊全。
如外人猜想一般,這馬車裡麵,設有八個大格子放著吃不窮儘的零嘴,但凡少了一些,立刻就會有人添了進去。
四個小格子,裡麵放著平日裡玩耍的小玩意兒,還有一個水爐子,上麵時刻煮著水,以便衝茶使用。
見她年輕姑娘雖是坐在香車之內,卻依舊帶著白色麵紗,側臥靠在一個體態豐滿,膚白胖乎的婆子身上。
這當是以人肉當墊背,自是極為舒坦了。
聽那帶著白色麵紗的年輕姑娘問,“奶娘,我們還有多久能到萬路莊,哥哥的口信,道是真假還不曉得呢?”
說話這姑娘,聲音偏尖銳,好在她低聲說著,倒是稍稍掩飾了一番,聽著聲音,不似太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