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蓉郡主喊停後,眼神看向李老太和李欣,漫不經心緩緩問道,“你們是李管事的親人?”
“李管事?你說的是哪個管事,那賤蹄子就是一個長工媳婦子,她算是哪門子的管事,她可沒那個管事的命。”
李老太沒敢起身,抱著頭蹲在地上,剛才被打的渾身疼,這下站都站不起來。
聽到李老太如此不尊敬的話,若蓉郡主皺眉,紅纓看到後,立刻嗬斥。
“在郡主跟前,豈能你我他的亂叫,不懂規矩,打。”
隻等紅纓說完,立刻有人往李老太身上打了兩板子,等第三板子要下來的時候,若蓉郡主擺擺手。
看向李老太,“看來你和李管事的關係並不好。”
母女關係不好?若蓉郡主像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問,“為何關係不好?”
李老太被打的怕了,她心中知道,自己在李蘊跟前可以隨便欺負她,但是在君主跟前,不敢放肆,低首趴在地上,腦袋磕著地麵。
“她是小人的閨女,不孝順小人,還要與小人恩斷義絕,斷絕這十幾年的母女情分。十幾年的撫養之恩沒報,小人自然不能放她走,這才上門要錢。要是小人打擾了郡主殿下,小人立刻就走。”
“走?為何要走,老子娘家境貧困,向女兒要錢,是天經地義的事,她豈敢不給你,這件事本郡主就幫你做主了。”
若蓉郡主是不嫌事兒鬨開的,瞧著眼前尖嘴猴腮、身材矮小的老婦人不是個好相處的人,若是能讓她來懲治李蘊,她是樂見其成,看他們狗咬狗的多熱鬨啊。
聽到郡主這樣說,李老太嚇了一跳,顫顫巍巍的問道,“郡主殿下,您不是來為李蘊那小賤蹄子撐腰的?”
“為她撐腰?嗬嗬,本郡主為你撐腰,有什麼隻管說,本郡主幫你做主了。”
若蓉郡主一揮衣袖,站在原地,睥睨而看,望著跪在地麵上的人。
李欣聽到若蓉郡主的話,趕緊與李老太跪在一起,看著那郡主哭訴而說。
“郡主您大慈大悲猶如觀世音菩薩一樣心善,且聽民女給您細細說來。
阿蘊是幺妹,嫁給許輕遠之後就跟隨他一起來莊子上做工。每月有銀錢可領,這是發達了,就不要我和我娘二人了。
我娘年紀大時常生個小病啥的,給阿蘊要錢她也不給,上門來,也不許我們進莊子。
我們是沒辦法,家裡沒錢沒地的,不找她要錢,我們活不下去啊,今日您要是給我們做主了,民女和民女的娘,來生給您當牛做馬。”
李欣拍的一手好馬屁,這話對喜愛聽人讒言、說好聽話的若蓉郡主來說,最是不屑,但她心中正是怨恨李蘊,想到她們和李蘊有過節,聽著也就順耳了。
若蓉郡主裝作一番大氣溫和的姿態,接著看向紅纓說,“帶她們兩個進來,安排住在莊子上。”
“郡主,這事要不是要通知萬家一聲。”
畢竟這好歹是萬家主母的莊子,紅纓在旁邊提醒而說。
“怎麼,連你也敢質疑本郡主的話了,本郡主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再亂問,我拔了你的舌頭。”
紅纓趕緊跪下求饒,“是,奴才該死,不該質疑郡主的話。”
“趕緊去安排,順便告訴李管事一聲,她親娘和姐姐,本郡主答應她們住進了莊子上,以後要孝敬親娘尊重親姐,不要做那不孝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