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就不同了,她並未賣身給莊子,大夫人雖是看重她的能力,卻也不會給她無人約束的權利。
她可以掌管莊子上的大小事情,但必須也得聽胡興的。而胡興全家的賣身契都握在萬大夫人的手中,這叫權利製衡。
李蘊還不是很清楚,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成了莊子上的小管事,道不清楚心裡是個啥滋味。
但是覺著,心裡挺美的,至少以後自己隻要哄得了這大夫人高興,就能在莊子上“橫行霸道”了。
青鸞走,許輕遠回。
他到屋裡看到李蘊正美滋滋的笑著,“方才來的那個,是不是大夫人跟前的侍女,她怎麼來這裡了?”
“呐,給我送補品呢,遠哥,你瞧瞧,這個是什麼東西?”
她握著手中的令牌對許輕遠顯擺。
“管事才能拿的令牌,在你手中的話?難道阿蘊成了這莊子上的管事?”他坐在她身側,笑的比她還開心。
“瞧著你比我還開心呢,以後我就是莊子上的二老大了,連你也要聽我的。”
“好,白天聽你的,晚上聽我的。”
嗯?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呢。
沒容得李蘊多想,許輕遠已經把她弄趴下,開始給她換藥。
剛扯開後背紗布上,看到傷口的位置,許輕遠詫異而驚訝的說道,“阿蘊,傷口愈合了,一點膿水都沒有……。”
現在是夏季,正是炎熱酷暑,傷口很容易發炎發膿聲瘡,沒想到,她後背的傷口會恢複的這般好。
“你的功勞,一直幫我換藥擦身,才能好的那般快。”
藥粉根本就不用上了,許輕遠拿了生肌膏往上塗抹。
“想著再過兩日就好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亂動的好,等傷口長結實了。”
“嗯,聽你的。”
……
小黑村內,李氏母女二人懷中揣著五百兩銀子,愣是嚇的睡不著,她們一直擔心,家裡放那麼多錢會被人偷,還要防著兩個兒媳婦上門要錢。
是夜,李老太依舊把錢塞到了胸口衣服內,這才躺在床上,躺下去又覺著不安全,就側身抱著睡。
與她在一個屋裡的李欣,看著李老太,“娘,你都這樣抱著那銀疙瘩三天了,我昨天出去打聽,我那郡主妹妹已經回皇城了,咱們沒什麼可擔心了,趕緊拿了銀子,去鎮上買東西吃。”
“吃、吃,你就知道吃,這麼多的錢,我要好好的抱著,萬一被誰偷了呢,我可告訴你了,以後不能在任何人麵前說什麼郡主妹妹,要是被我再聽到,我打死你。”
“反正她都走了,我說了這話人家也當玩笑呢。娘擔心什麼。”
李欣說著,推了下劉老太,“娘,那麼一包袱的銀子呢,你給我兩塊,我也想知道抱著銀子睡覺是什麼感覺?”
“滾一邊去,這是我閨女孝敬我的錢,有你什麼份兒。”李老太抬退腿踹了李欣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