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秒鐘時間,炮彈裹挾著狂風,穿透了雲層和飛雪,重重的砸向了地麵的目標!
“轟!轟轟轟轟轟!”
接連幾聲爆炸,瞬間整個營區亂成了一團!
“敵襲!敵襲!”
“正東方向!炮彈是從正東飛過來的!”
“啊!我的腿!我的腿!”
“該死!各自掩護!準備反擊!把我們的炮拉出來!”
“能判斷敵人的準備彈道方向嗎?”
“不行,無法準確的判斷!”
“快!所有人拿起武器,醫療班開始救援!”
“沒有呼吸了!”
“立刻上報指揮部,請求雷達和空中支援!”
被襲擊的這片軍營起碼駐紮著一個營的兵力,在經過第一輪的炮擊之後,雖然152毫米口徑的加農榴彈炮,確實造成了不小的傷亡,但是因為沒有校炮,外加上極限距離射擊,精度整體比較差,總體的傷害並不算特彆高。
所以在最初炮擊之後的短暫混亂之後,整個軍營瞬間就進入了戰鬥的狀態,其中最關鍵的命令有四條,一條是拿起武器各自掩護準備戰鬥,這是為了防止第一輪炮擊之後的第二輪炮擊,甚至是敵人是不是已經借助能見度不佳的氣象條件摸了過來。
第二條命令是拉出來火炮,準備進入反擊狀態,確定敵人的彈道方向,進而確定敵人的炮兵陣地的位置,不過很可惜的是,因為第一輪襲擊太過於突然,再加上沒有配套的雷達係統,單純通過觀察,隻能確定一個大致方向,根本無法測算具體的攻擊角度、攻擊距離,自然也就無法推斷出炮兵陣地的位置。
第三條,也就是救援命令,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至於最後一條,也就是上報指揮部和請求雷達和空中支援這一條,其中包含的信息也很多,首先在遭受攻擊之後,因為確定攻擊來自東方,那就是宿敵印度,所以按照規章製度,可以在沒有任何授權的情況下,立刻開火報複,但是可以開火,不代表不上報戰況,提醒其他戰鬥部門注意,萬一這是全麵戰爭的開頭呢?
其次今天的氣象條件不佳,對方使用了大口徑的加農榴彈炮,那就堵死了通過偵察兵來確定炮擊陣地的辦法,所以如果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反擊,除了確定彈道,那就是通過空中,直接戰鬥機飛過去進行轟炸,越界算個球,誰怕誰?
最後,就是讓距離兵營最近的雷達鎖定這片空域,如果敵人再次進行炮擊,那麼就能立刻通過雷達俘獲彈道數據,進行反推確定炮擊陣地的位置,進而將坐標下達給這個軍營,同樣使用大口徑的加農榴彈炮,立刻發起反擊!
畢竟如果能確定炮擊陣地的坐標,加農榴彈炮的反擊比戰鬥機還要快!
“快快快!架起來!”
“調整大致的方向和角度!沙袋!沙袋呢!”
就在軍營這邊伴隨著命令的呼號聲、傷兵的慘叫聲、士兵的口令聲,被狂風卷上天空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時候。
炮擊陣地,幾乎在第一輪炮擊之後沒有任何停頓,第二發炮彈就已經裝填完畢了!
“發射!”
伴隨著那包著頭巾的軍官一聲令下,第二輪炮擊又開始了!
“砰!砰砰砰砰砰!”
隨後,他們幾乎沒有任何停歇,一口氣打完了八輪射擊,然後直接拆卸火炮駐鋤,依靠騾馬化的運輸能力,拉著就跑,很快就消失在了白茫茫的滿天飛雪中。
至於被炮擊的軍營方麵,在第一輪炮擊的“預警”之後,後續的幾輪炮擊造成的傷亡就是比較少了,主要是房子倒了一大片。
“報告!指揮部回複,因為天氣原因,雷達無法追蹤彈道!”
聽到這個聲音,那位額頭擦出血已經凍成冰茬子的軍官,一拳就錘到了旁邊堆疊起來的彈藥箱上麵,看著已經變成了了殘垣斷壁的軍營,直接吼道:
“就瞄準這個方向,調整到二十五公裡的射程,給我打!先射八輪!”
“該死的雜種!我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對於這位軍官而言,此刻的他急需要泄憤,在無法確定敵人坐標的情況下,他決定采用最樸素的報複方式。
那就是對著差不多的彈道方向,以最遠的射程發動攻擊,畢竟可以想象,敵人如果要偷襲,為了確保自身的安全,也不會靠的特彆近,極限射程就是一個不錯的方案,再加上雙方對彼此的武器知根知底,於是他做出了這個判斷。
“是!”
伴隨著一陣回應的聲音,這邊炮兵的陣地可就要規模大多了,然後“砰砰砰”的就連續開火了!
幾秒鐘之後。
“該死!”
“他們開始反擊了!小心!”
“啊!”
此刻炮擊陣地四周,不斷有炮彈爆炸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炮火聲,騾馬出現了受驚的情況,再加上道路險峻,很快這支部隊就亂做了一團,直到一枚炮彈在距離他們不遠處的地方突然炸響了!
戰場上,運氣太重要了!
與此同時。
雲台市,紅星造船廠的小禮堂後台,王燁和梁主任,以及幾位廠長還在繼續交談關於軍轉民的問題。
“孫廠長,在我看來,你們被服廠軍轉民,是最具有優勢的。”
“現如今國家開放了,經濟會發展的越來越好,大家對於衣服和鞋子的追求會越來越高,咱們既然能搞軍用被服和軍裝,那生產正常的衣服鞋子,我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關鍵的問題在於,不能抱著過去的老眼光生產,要跟得上市場潮流,最好是去東南沿海看看,看看那邊的人們穿什麼衣服,流行什麼風格,然後咱們趕緊生產,我感覺是很有賺頭的。”
“甚至於,我們可以出國看一看,看看外國人喜歡穿什麼衣服,然後生產他們喜歡的衣服,憑借我們較低的人工成本,不是也可以出口嗎?”
“當然了,這隻是一個初步的想法,如果要出口的話,中間還涉及到很多問題,比如布料的問題,因為咱們國內的紡織業水平,導致布料的種類、質量、成本可能和國外差距比較大,再加上咱們過去穿的衣服種類比較單一,導致衣服的版型的設計,和外國先進國家的水平還是差距比較大的。”
“不過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要緊!咱們可以一邊發展,一邊另辟蹊徑嘛!”
“我們搞不定高端市場,難道我們還搞不定低端市場?亞非拉的朋友們比較窮困,他們也需要穿衣服,隻要能壓縮布料和加工的成本,這個生意就能乾!”
“還有我們北方的老大哥,他們那裡冷啊!禦寒大衣需求就比較多,款型什麼差不多就行,雖然化纖材料咱們不行,但是棉的毛的氈的絨的沒問題啊!”
“隻要足夠保暖,就可以有銷路!”
“除了衣服和鞋子,既然咱們是搞布的,那什麼沙發、汽車座椅、摩托車坐墊之類的,是不是也能做?目前我們聯合體正缺乏這類產品的供應商呢!”
伴隨著王燁的聲音,幾個廠長中的唯一的婦女同誌,孫廠長的眼睛看起來都亮了,就在他剛準備說什麼,突然一名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對王燁說道:
“廠長,有個特殊的情況,需要您簡單的處理一下。”
“就在小禮堂前麵。”
聽到這個聲音,王燁點了點頭,然後對梁主任和那七位廠長說道:
“聯合體的發布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您幾位先去參加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