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十八年前的真相(1 / 2)

冬日陽光灑落, 隨著縫隙落進寬敞大廳,卻不見溫暖,隻覺寒涼。

廳內氣氛極冷極寂。

小廝跪在廳前,眼珠子亂轉,十分不安。

趙摯都不用拍桌子, 左手茶杯蓋清脆落到茶杯上, 小廝就不敢不說話。

“這……老爺的衣服……衣服……都是主子自己……”

祁言笑眯眯前傾,盯著這小廝眼睛:“嗯?”

左修文咬著牙,語氣生硬:“照實說!”

小廝看了他一眼, 這才長出了口氣:“燒, 燒了。”

祁言繼續笑眯眯:“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燒啊?”

“不必問他, 我自己答便是,”左修文抖了抖袖子, 身姿筆直,端的是一派穩重,“當時那藺飛舟就死在我身前, 距離非常近, 我那衣角被濺到血, 沒法再穿, 隻有處理掉。”

祁言哦了一聲:“左大人現在又記得清清楚楚了,像那愛美女子一般, 每樣細節都明了呢!”

左修文噎了一下。

祁言繼續:“那為什麼要偷偷摸摸的燒掉呢?不讓彆的任何人知道?”

左修文冷哼, 神情諷刺:“怎麼現在處理點自己的東西, 還得敲鑼打鼓,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問題是你左大人沒有敲鑼打鼓,還藏得嚴嚴實實,”祁言得意的搖扇子,“我有證人,說你這件衣服用料貴重,價值不菲,見你不再穿,還問了為什麼,你說這衣服不知為何丟了,可沒說燒了……怎麼樣做大人,需要我把這位證人請上堂麼?”

左修文瞪眼:“這種事怎麼好說,很長臉麼?我便是隨口和路人撒了個謊又怎樣,你祁公子出門,難道隨便什麼路人的問題,都會一板一眼,老老實實的說真話麼?”

說完話,他不等祁言回答,直接看向趙摯:“你不能憑這點東西,就斷我殺了人!”

“啪啪啪——”

祁言鼓掌:“咱不說彆的,隻說左大人這身段,這音量,可謂中氣十足,氣力上佳,您這身體,好的很哪。”

左修文警惕眯眼:“你這話什麼意思?”

“讚左大人好身手啊——”

“你——”

“誒,”祁言擠擠眼睛:“左大人彆急著反駁嘛,我昨夜無聊出來溜彎,親眼瞧見您收拾幾個小混混,抬掌踢腿,空中小翻身,身姿矯健,如入無人之境呢……”

左修文眼睛漸漸睜圓:“你……是你——”

是祁言安排的!

祁言手中扇子刷一下抖開,笑的賤兮兮:“實在是仰慕大人身手,不得已出此下策啊。”

左修文手心微涼,背後出了一層冷汗。

他感覺今天這個事不對,彆人設了套在套他,一環又一環。

趙摯……到底知道了什麼?拿到了什麼證據?

今日……真要把案件結了砸死麼?

但不管局勢如何,對方知道什麼,他都不能認輸。

這個案子,不能是他做的!

絕對不能!

左修文冷哼一聲:“官場凶險,我學幾招保命本事,怎麼,不可以麼?”

“沒什麼不可以,隻是殺人的活兒這麼熟練乾脆,腦子還聰明,真是難得。”祁言拉長了聲音,“左大人知道藺飛舟是怎麼死的麼?一刀斃命,刀尖從肋骨間隙橫入,直插心臟,角度精準,力道正好——能這麼穩準狠,一般人可做不出來。”

左修文:“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還聽不出來?”

祁言突然板起臉,聲音洪亮如巨石大山,劈頭蓋臉砸向左修文:“當時所有護衛環顧在側,唯有離死者近的人才能動手,死者周圍幾乎全是普通百姓,唯有左大人你,才有這‘庖丁解牛’的本事啊!”

左修文自然不會認,聲色俱厲,袖子一甩:“滿口胡言!”

趙摯大手拍上桌子,聲音比他還大,氣勢比他還強:“左修文!”

“你用這支匕首殺害藺飛舟,迅速轉手將匕首塞給呂明月,配合人群擁擠,讓她誤以為是自己殺了藺飛舟,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左修文繼續狡辯:“我沒——”

然而趙摯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你不知這二人有關係,為何會覺得此計甚好,能一石二鳥?你如何知道,此時此地,藺飛舟一定會在,如何確保行凶時二人就在身邊?”

“定是有人幫你吧!”

左修文聽著趙摯的話,倒抽一口涼氣,牙齒緊咬。

趙摯聲音風馳電掣般起,又疾風驟雨般停,話音徐徐:“你們的計劃裡,藺飛舟死,呂明月眾目睽睽下當場抓獲,喊冤無門,按律當斬,事情可很快平息,水過無痕,可你們沒料到,竟突然蹦出了一個穀氏。”

“穀氏說人是她殺的,你是不是很煩惱?畢竟你真正想殺的人並不是藺飛舟,而是呂明月,呂明月沒在網裡,逃了出去,你可怎麼辦?”

左修文梗著脖子,厲厲回視趙摯:“我為什麼要殺呂明月!我與她之間有何仇恨!”

“左珊珊!”趙摯猛一拍桌子,“你來告訴你爹,藺飛舟接近你,都套了你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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