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年輕？嘖嘖，果然啊，論資排輩這樣的傳統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打破的，幾十年後都是這個，何況是現在呢？”
楊紅山的潛在意思，秦小川瞬間明白，但也無可奈何，心中感慨著出了食堂，而後直奔菜市場。
外麵的雪還在下，地麵的積雪更是沒過了鞋底，好在菜市場距離這邊也不是太遠，秦小川隻用了十幾分鐘，就順利到達，而且買到了鴨子。
“秦小川！你這是真發財了啊，你這身是新衣服吧，還買了鴨子，你這日子過得真夠好的！”
忽聽有人打招呼，聽語氣，正是有些日子沒見的李大毛。
“大毛！你這是...賣魚？”
秦小川循聲看去，就見此時的李大毛，竟是有了個攤位，麵前擺著十幾條凍硬的魚，正看著自己。
“對啊！要說還多虧了你了，我才想起乾這買賣，我們幾個總算是有了個穩定的活乾了，給，抽根煙！”
“抽煙？免了，不過你這都能搞到攤位了，還抽帶把的，看來你這也是發了啊！”
眼看都抽起了煙，一身匪氣也是越加明顯的李大毛，秦小川為自己先前和他斷了聯係的決定，感到慶幸。
“嗨，我發啥啊，都是跟著我們老大乾的，這位置也是他安排的！”
“你老大？”
“吳二爺！怎麼樣，聽說過吧，那可是黑白通吃的爺！”
“你說的不會是吳老二吧？”
“看來你也是知道的，不過你可不能亂叫，咱們得叫爺知道嗎？”
“嗬嗬~你高興就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啊！”
秦小川沒想到李大毛竟是忽然成了吳老二的小弟，再看他說起吳老二的樣子，那是妥妥的一個被洗了腦的馬仔啊，於是笑著最後說了一句，隨即轉身就走。
“切！神氣什麼啊，我早晚比你有錢！”
李大毛也沒有開口攔著，看了一眼秦小川手裡的鴨子，身上的新衣服後，不由緊了緊自己的破棉襖，隨即不屑的嘀咕了一句。
————————
中午，軋鋼廠，領導專用餐廳。
“來！來！來！大家都不要客氣，今天這一桌可是集齊了孔府菜和譚家菜兩大私房菜的，大家一定要吃的儘興！”
今天主導的還是楊廠長，此時介紹著菜，臉上那是相當高興。
“哈哈，還是軋鋼廠裡能人多啊，這兩大私房菜我也是有耳聞的，單是其中任何一個那都是請都請不來的，軋鋼廠竟是有兩個大廚，這可真是臥虎藏龍啊！”
“嗨，都是為了工人同誌服務的，沒什麼龍虎的，大家都是同誌，吃菜，吃菜~”
“咦，楊廠長，這懷抱鯉的味道跟我上次吃的不一樣啊？”
“我嘗嘗~嗯，還是王廠長舌頭厲害，這菜是楊師傅的徒弟做的，他手出了點事，來，嘗嘗這譚家菜的柴巴鴨子，我保證，這個絕對讓你滿意！”
“嗯，不錯！這鴨子吃起來比神仙鴨子的口感還好，特彆是有股回旋的滋味，一下子衝淡了肉的油膩，好吃啊！還有哪幾道菜你那位譚家菜大廚做的？”
“哈哈哈，我就說嘛，還有這三個，都是譚家菜，來，大家都嘗嘗，順便也給我們的大廚提提意見，好讓他們以後改進嘛！”
“楊廠長說的是哪裡的話，這菜怕是再也沒有比這做的更好的了，今天就衝這道菜，咱們上午談的條件，我答應了！”
“哎呦！還是王廠長爽快，來我敬你一杯！”
“好說，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