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莊生回到玉芬嬸子家,越想越覺得窩火。
這算什麼事兒啊?偷香不成反受累,更糟的是,明日還得繼續給劉大寶扇風。
倘若劉大寶知道薛莊生的真實身份,必定會被嚇得魂飛魄散。
能讓薛莊生親自為自己扇風,那可是幾世修來的福分。
剛躺下不久,屋外便傳來呼喊聲:“薛莊生!薛醫生在家嗎?”
薛莊生一看,是周翠花,便打趣道:“哎呀,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周翠花一臉焦急:“彆開玩笑了,我家那位他、唉,你快去幫我看一下吧,再不去我怕我怕來不及了!”
薛莊生一聽周翠花的話,心頭一緊,忙問道:“發生啥事兒了?是啥病?我能幫上忙不?”
周翠花扯著他胳膊就走:“路上再細說,你肯定能治。”
“哎呀,我的藥箱!”薛莊生轉身奔回屋,抓起家夥什,跟著周翠花一路狂奔。
奔跑間,周翠花喘著氣說:“彆提了,我家那口子一門心思要娃,我尋思他可能有啥不對勁,可他倔得跟頭牛似的,今兒個都折騰七回了。剛才是眼一翻,直接口吐白沫躺床上,我哪好意思拉他去醫院啊,所以隻能過來找你了!”
薛莊生臉色沉了下來,心裡明白,“那檔子事”整過了頭,可不是鬨著玩的。
要處理不好的話,那就真拜拜了。
倆人衝進屋,隻見魏索兩眼翻白,口吐白沫。
薛莊生翻翻眼皮,摸摸脈象,心裡有了數。
“村長這是縮了,不是中風,彆怕,掛不了。”薛莊生心裡偷樂,以前隻聽說縮陽,以前在星爺的電影裡麵鹿鼎記裡麵看到過這一幕,金鐘罩的最高境界縮陽入腹,今兒個算是親眼見識了。
薛莊生掀開被子,那本該威風凜凜的玩意兒,這會兒卻畏畏縮縮地縮的。
魏索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薛莊生使足力氣拽了拽,愣是沒動彈。
周翠花急得不行:“咋樣?不會有事吧?”
薛莊生扭頭答道:“沒大事,你給他翻個身。”
要不是薛莊生懂點醫術,瞧魏索這副樣子,還真以為他斷氣了,身子硬邦邦的跟塊木頭似的。
薛莊生掃視一圈,瞅見周翠花頭上插著根發簪,順手拔下來,用打火機燒熱尖尖,對著魏索腰下大穴就是一戳。
魏索“哎喲”一聲,緩過氣來,慢慢轉過身。
那原本蔫掉的瞬間彈出。
魏索悠悠醒來,周翠花趕忙扶他躺平。
魏索睜開眼,瞧見周翠花滿臉關切地看著自己,又發現薛莊生也在自己房間裡,疑惑地問:“我這是咋了?”
周翠花見魏索神誌恢複,徹底的鬆了一口氣:“老天爺啊!你可醒了!”
魏索想起剛才的事:“哦哦,剛才的時候我在跟你……之後,唉!”
他想起來了。
是自己太放縱,把自己整昏了,幸虧薛莊生及時搭救。
他那張滿是褶子的老臉,瞬間臊得通紅。
薛莊生寬慰道:“村長彆不好意思,人都有病痛的時候,哪能沒個頭疼腦熱的。”
魏索赤條條裹在被子裡,緊緊握著薛莊生的手:“薛醫生,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
薛莊生心裡盤算著:“村長,您早年對我也有不少關照。您這是急病,得慢慢的去調理,從今兒起我每天都會來看您,您得聽我的,至少一個月內不能乾那事,不然病會加重。”
魏索嚇得連連點頭,儘管他想娃想得慌,但小命要緊!
“薛醫生,有啥需要儘管跟嬸子說,你要樂意,就住我們家吧,屋子雖小,擠擠也能住下。”魏索真心希望薛莊生能住這裡,畢竟他對生死之事特彆敏感。
薛莊生倒也想住,可又舍不下漂亮的玉芬嬸子,便說:“不用不用,趙叔也需要我天天照料,反正最近不忙,我多跑幾趟就行,保證每天來一次。不過您這次真是命懸一線,以後您和嬸子親熱時,可千萬悠著點,彆太拚命了!”
魏索訕訕地笑了笑:“說起來,我和你嬸子這歲數了,連個娃都沒混上。哪怕是個閨女也好啊,看著彆人抱著娃在村裡晃悠,你知道我心裡有多眼饞!我是急得沒辦法啊!”
“對了,你快給你嬸子也瞧瞧,是不是她身上有啥問題,你們一塊兒治治吧!”魏索巴不得沒孩子是老婆的鍋,兩人正為這事兒拌嘴呢。
薛莊生想到這位老村長為了證明自己清白,竟像小孩一樣連試七回,忍不住暗自發笑。
薛莊生明知道周翠花沒病,但還是裝模作樣地給她把了把脈。
“嬸子身體沒大問題,就是有點寒氣,小毛病,我來配幾個幾副藥,您吃幾天就好了!”薛莊生實在找不出周翠花有啥病,但看村長一臉期待,隻好瞎編幾句。
魏索急切追問:“那這寒症,會影響……會影響生娃嗎?”
薛莊生斬釘截鐵地回答:“肯定不影響,就是嬸子來例假時可能會稍微肚子疼,沒啥大不了的!”
魏索如遭雷擊,呆立當場。
好一會兒,他才慢慢伸出手:“那薛醫生,你也幫我敲一敲,我身上有沒有啥問題?”
薛莊生實在不願意掃村長的興,但當他的視線落在周翠花那嬌美動人的模樣上,也隻能硬著頭皮為村長把起了脈。
薛莊生的表情從最初的輕鬆慢慢變得鄭重其事:“村長,您以前那個部位有沒有受過什麼擠壓?”
魏索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連連點頭:“沒錯沒錯,當年咱村發洪水,我在搬石頭鋪橋時不小心滑了一下,正巧撞到了那了!”
薛莊生聽到這話,差點笑出聲來,但他還是努力忍住笑意,輕輕捏了捏太陽穴:“村長啊,您這一撞怎麼就那麼精準呢?”
“那個時候也沒感覺多疼,以為揉揉不疼就沒事了,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魏索顯得頗為緊張。
薛莊生摸完村長的脈象,發現他身體並無大礙,隻是周身經絡顯示出氣血運行稍有阻滯。
這一點與劉大寶有些相似,卻又有所不同。
劉大寶是完全不行了,而村長隻是輸精管被意外閉合,其餘各方麵均十分健康,否則怎麼能馬上瘋了呢!
要知道,即使是像村長這樣的中年人,一兩次已經是差不多了,哪能像他這幾次啊!
由此推斷,周翠花日常對村長的飲食調理做得相當到位,使得他身體如此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