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體內有死氣？”
“你能看到？”莫君禾有些意外。
死氣纏身，印堂透青，早死的預兆，一般這種麵相，大都早夭，可眼前的人，非但沒夭，還活這麼久？
我上下打量了莫君禾一眼，有些疑惑，看他的年齡，應該二十多歲，這種麵相能活到現在，不容易。
“我體內確實有死氣，不過…”莫君禾突然靠過來，認真的盯著我。
“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不通過外力，就能看出我體內有死氣的人。”
外力，無外乎就是八字這些，可我看人，隻相麵，從不靠八字，
那東西太準，有時候算到變數，會對算卦人產生影響，不好。
“你好像，並不喜歡這種場合。”
廢話，喜歡我就不會坐這麼後了，看我沒出聲，男人笑了笑，繼續出聲，“做這一行的，都有個通有的毛病。”
“就是不管走在哪兒，都喜歡不自覺給彆人看向，…”說到這兒，男人頓了頓。
趣味盎然的看著我，左手無意識摸著下巴，“難道平安姑娘就不好奇，我的？”
能來這裡的人，大都是圈層裡的，偶爾幾個外行，也都是些非富即貴的。
進來偶遇一些厲害大師，幫忙修繕住宅，改運風水。
眼前的，明顯屬於後者。
他戴在手腕上的那串珠子，似玉非玉，似木非木，應該是隻有千年墓中，才有的活屍珠。
單從名字上，就能聽出這種珠子的不凡，尋常的屍珠已經很難見了，更何況，還是活了上千年，沒死透的活屍體內的屍珠。
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看我不出聲，莫君禾非但沒有失去興致，反倒還繼續興致勃勃的說著。
“你應該不喜歡出馬仙這種東西。”隨即又道，“我也不喜歡，但我哥哥喜歡。”
說到“哥哥”兩字，莫君禾狀似無意的看著我。
半響，眯起眼睛在我臉上打量，“他是一個很厲害的出馬仙，不需那些小動物上身，就能操控。”
“可他遇到了更厲害的，是個姑娘，那個姑娘把他養了十多年的寵物摔倒了地上，他本來很生氣，但最後還是原諒了那個姑娘。”
不知道為什麼，在聽到他說“那個姑娘”時，我的眉中忍不住跳了跳。
像是他口中的“那個姑娘”在說我似的，莫名心虛。
台上的柳娘不知說了多久，一直到散場，都沒對劉二的事討論出個所以然來。
柳娘下台後，旁邊的莫君禾便離開了，他的廢話太多，我隻聽了前麵幾句，就將注意力移到了其他地方。
老李帶著美蘭過來，問用不用送我，此時的美蘭跟在老李旁邊，赫然一位女神婆的樣子。
全然沒有之前見麵時的怯意，剛才柳娘在台上提劉二的事時，她還上台做了法，柳娘想讓她從劉二的遺物裡提取一些信息。
但除了黃皮子身上的味道後，再什麼都看不到，無奈，隻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