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 99 章(1 / 2)

秦傾怕是這個屋裡唯一正麵見過閆琴湘的人,因此聽床上的人一開口便趕緊上前:“閆姑娘,我是明遠候府家的,你可對我有印象?”

閆琴湘有一瞬間的呆愣,但很快眼神便聚焦起來,倏地從矮榻上坐起:“秦姑娘?我,我這是在哪裡?等等,那些人呢?!”

沈如意忙示意流香上前,溫聲開口:“閆姑娘彆急,先喝杯水吧。”

“你是?”閆琴湘垂頭緩了緩並沒有立刻接過茶盞,等情緒穩定些她才抬頭輕輕掃過屋內眾人,最後定在沈如意身上。

“我是阿傾的朋友,沈意。”

沈如意下意識沒有將自己的身份說出,周圍的人雖然有些意外,但都沒有吭聲。

閆琴湘其實也並不是特彆在意,她聽到“阿傾的朋友”這幾個字便很明顯地鬆了口氣,之後才抬手接過茶盞,開口氣息有些弱:“謝謝。”

秦傾和沈如意對視一眼,猶豫片刻後問道:“閆姑娘,你剛剛說‘那些人’,是什麼意思?”

閆琴湘捧著茶盞的手有一瞬間不穩,整個人忽然往矮榻靠背上縮去:“是壞人,我不認識!”

沈如意看著她這般自覺問不出什麼,況且讓她再回憶一次也有些殘忍。她抬手示意司域和展炎先退下,而後才主動搭話:“閆姑娘,其實我同阿傾在戲班那兒便見過你。”

閆琴湘聞言,蜷縮著的身子稍微動了動,用著細若蚊蠅般的聲量開口:“你,想說什麼?”

“你在戲班子裡遇上了兩個姑娘,是嗎?”沈如意並沒有想特意等她回答,於是便直接繼續說,“這兩個姑娘同你一起離開戲班,並且以某個理由讓你丟下自己的丫鬟和家仆,對不對?”

閆琴湘沉默著點點頭,但很快又開口問道:“她們人呢?”

沈如意蹙眉:“你擔心她們?”

“……她們也,遇到危險了。”

閆琴湘這話說得斷斷續續,顯然自己也不相信。沈如意了然道:“閆姑娘無需替她們找借口,她們同巷子裡的人是一夥的。”

閆琴湘捧著茶盞的手微微用力,而後抬眸看著她:“為什麼?”

為什麼她們要害她?

沈如意將閆琴湘的話在心裡補充完整

,可實際上這也是她想問出的話。這兩名女子還有那個巷子裡的男人到底是受誰的指示?

看著床上還有些膽怯的人,她思忖後開口:“閆姑娘受驚過度,還需要再躺一會兒,不若便在此歇息片刻,我和阿傾派人去尚書府上通知你家人來接你?”

“不,不要去我家!”閆琴湘拒絕得很快,她抬頭看著沈如意道,“送我出來的馬車應該還在雲景戲班,你們讓他們來接我便好。勞煩沈姑娘秦姑娘了。”

沈如意倒是無所謂,點點頭:“不用客氣,你先休息會兒吧。”

“嗯。”閆琴湘將茶盞放下,躺下的時候還是半蜷著身子。

……

沈如意讓流香和小青在雅間外守著,自己則拉著秦傾去到隔壁空著的雅間裡。

“如意,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秦傾有些不解,“對了,你剛剛為何不直說自己是三皇子妃啊?”

沈如意拉著她坐下,斟酌半晌後才開口:“你也知殿下此去玉州是為了水災防禦一事,近兩年朝中明明越發重視水災防禦,可偏偏效果微乎其微,你可知是為何?”

秦傾自小沒怎麼接觸過這些,但並不意味著什麼也不懂,她想了想道:“此事以往都是工部負責,你的意思是工部的人疏忽職守?”

沈如意也不繞圈子,直接點點頭:“工部的人在玉州水災一事上定是失職的,殿下也一定會將此事查清。閆琴湘是工部尚書之女,而我是三皇子妃,雖然明麵上是沒什麼,但我與她之間還是少一些接觸為好。”

其實玉州水災一事隻是她隱瞞身份的其中一個原因,更重要的還是因為閆琴湘即將要成為二皇子妃。隻不過這個理由解釋起來複雜得多,沈如意也不想將秦傾牽扯進這些事中。

“也是,若三皇子真的在玉州查出什麼,那工部定是少不了責罰。”秦傾表示理解地應聲,“不過以後你們總要見麵吧,到時該怎麼辦?”

“那就到時再說。”

沈如意倒沒有特彆擔心,今日這事最想隱瞞的應是閆琴湘。

思及此,她又免不了心生疑惑:“阿傾,你說什麼人會特意設下圈套陷害一名女子的清白?”

“你是說閆琴湘這事?”提到這事,秦傾麵色也嚴肅

起來,“剛剛我們在戲班也聽見了她們的對話,那兩個女的說是參加過閆夫人辦的茶會。”

話到這裡,她自己又否定道:“不對,這兩個人怕是隨口胡謅,不過就是想騙得閆琴湘的信任才說去過茶會。”

沈如意沒有立刻回答,秀氣的眉頭微微蹙著,似在思考著什麼。

“如意,你在想什麼?”秦傾見她久久不語,忍不住輕聲問道。

沈如意像是沒聽見她的話,顧自沉吟:“或許的確去過茶會……”

“什麼?”

秦傾聽得並不清楚,索性伸手在沈如意麵前擺了擺手:“如意!”

沈如意一驚,倏地回過神,開口便是一句:“那兩名女子並沒有撒謊,她們可能確實去過閆夫人的茶會。”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