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4 章(改了下結尾)(2 / 2)

邊上的人突然出聲,沈如意心頭一跳抬起頭:“……沒有。”

慕容珩麵色微冷,可讓他再多問一句,他也說不出口。

正當二人之間又一次陷入沉默之際,馬車忽然一抖急急停住,這樣突然的急刹自然帶著車裡的人慣性往前傾去。

沈如意毫無防備地低呼一聲,就在她即將脫離位置的一瞬間腰上忽地一緊,而後整個人被帶進了一個陌生卻又並非毫無熟悉感的懷中。

“殿下,剛剛有個小孩突然衝到街上,你和皇子妃沒事吧?”

司平急切的詢問聲從外麵響起,可馬車內的二人卻是沉默對視著,像是沒有聽見般。

“殿下,沒事吧?!”司平緊接著又開口,那語氣就好像馬上要掀起簾子直接看。

慕容珩喉間輕滾,視線從沈如意還在微喘著的唇瓣移開,朝外沉聲道:“無事。”

對外是這麼回,可等馬車繼續朝前行後他也低聲問著懷裡的人:“沒事吧?”

沈如意其實已經平複了心神,可正是因為意識清醒她才怔愣地說不出話。她現在整個人坐在慕容珩的腿上,雙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抓住了他的胳膊。

“如意?”慕容珩再一次開口。

這下沈如意可不能再裝作沒聽見,想也不想便準備先起身從他腿上離開,可還沒踏出一步她又忽地被帶了回去。

她下意識低頭,這才想起自己的腰還被人虛虛環著,她第二次這一坐也是被慣性帶回來的。

慕容珩也是在這時才發覺自己扣著沈如意的腰,見她要坐回到原位倒也沒有阻攔,手下一鬆:“抱歉。”

沈如意麵頰不由泛起淺淺的粉,輕咳一聲回道:“沒事,我還得謝謝你,不然我這臉怕是要被摔平了。”

慕容珩嘴角微勾,腦子裡不由就想起那個畫麵,低低的笑聲就這麼從喉間溢出。

“咳……”沈如意彆扭地坐著,總覺得屁股下的觸感哪裡有些不對,可她又無法說出口,隻好雙眼亂飄地試圖轉移注意力。

正在這時她忽然發現車板上一個小盒子翻倒著,應該是之前馬車急停時滾落下來的,她彎腰將其拾起,轉頭看向慕容珩:“這是你說的那個證據吧。”

“嗯。”

人麵不改色從她手裡接過,下一瞬終於如願地聽到了早就該出現的話。

“這到底是何證據?”沈如意其實對這證據的興趣沒那麼大了,然而現在她正缺一個話題來轉移二人的注意力。

慕容珩抬眸看著她,緩緩道:“還記得秋獵時密林發生的事嗎?”

秋獵,密林?

沈如意點點頭:“自然記得。”

“當時黑熊事件查出來的幕後之人是工部一個無名之輩,但我們清楚真正背後之人是誰。”

慕容珩說著,一邊將小盒子打開。沈如意不自覺地挪了下位置湊近些探頭看去,小盒子裡放著數個刻章。

“這些是做什麼用的?”

“每個人的刻章都有自己獨特的痕跡,如果說單個看不出,那隻要多收集幾個便能發現。”慕容珩將其中一個刻章拿出,“這是慕容玦平日處理工部事宜時所用刻章的複刻。”

“假的?”沈如意接過手,不解道。

慕容珩輕嗯一聲:“工部的章他每日都會用到,自然不可能是真章。”

沈如意抬眸看著他,驚訝道:“那你這是哪裡複刻來的?”

慕容珩並未立刻回答,隻默默地看她一眼,而後淡淡回了句:“工部也有我的人。”

沈如意:“……”

好吧好吧,是她低估了你們這些皇子之間的明爭暗鬥。

“那你拿了這刻章又有何用?”內心吐槽後,她還是十分真誠地求問。

慕容珩收回刻章將盒子蓋上:“秋獵查黑熊一事時,其中有件證物便是一封信紙,上麵刻有那個工部替罪羊的印。”

沈如意眸中微動,了然道:“你發現了這兩個刻章中的相似點?”

“放在以前這證據怕也能被說成是巧合,可如今工部和慕容玦之間的聯係已然不是秘密,在這種情況下,這樣有相似點的刻章便足以成為鐵證。”

慕容珩語氣淡淡,按理說這應該是件好事,如果順利慕容玦甚至可能永遠不得翻身。蓄意謀害皇帝,還連帶著弑父的罪名,不論什麼目的都難逃罪罰。

可沈如意卻並未從慕容珩的眼裡看出任何輕鬆之意,她這麼想著便也直接問了:“你在想什麼?”

“他向來是權衡一切,這次不知他會如何處理。”

他?

沈如意眉頭一挑,這個他應該就是指慕容連堂了吧。

“你父皇很看重自己的得失,若是有人觸及他的利益定不可能輕饒。”沈如意頓了下,“就如同這次玉州的事,慕容玦的行為損害了你父皇在玉州百姓中的威望,他也就沒有如以往一般隨意饒恕。”

這些話,慕容珩自然明白,他不過就是想看看慕容連堂不想破壞平衡卻又不得不破壞時會是什麼麵孔罷了。

“殿下,皇子妃,到了。”司平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馬車也應聲緩緩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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