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怡寧加重了這些話,不免給了彆人一些遐想空間。
沒等何勝波說話,陸怡寧又接著道:“畢竟……同吃同睡,同進同出,一般來看也隻有夫妻才能做到而已。”
陸怡寧話音剛落,那群工人瞬間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真是太奇怪,我平時也覺得何勝波和程正關係很好,走得很近,他們倆總是在一起悄悄說話。”
“我也看見了,就算是好朋友,也不必一個下午一個晚上都待在一起吧?而且他們還隻有兩個人,難道真的隻是在打牌嗎?”
“你們說這兩人該不會是兔爺兒吧?”
“你彆說了,太惡心了,我一想到兩個男人……太臟了!”
兔爺兒,便是這年頭性取向異常的男人的彆稱。
這些男人們粗粗賴賴的,說話也沒有特彆壓低聲音。
何勝波聽見了這些話,臉上又青又紅,情緒又羞又惱。
程正更是覺得萬分羞恥,“你們彆瞎說,我、我和何勝波就是普通朋友關係,沒有你們嘴裡說的那種肮臟的關係!”
警員已經在這場文化裡充分領會到了陸怡寧的意思。
於是立馬接話道:“既然你說你和何勝波就是普通朋友關係,那為什麼你要跟他從下午一直待到第二天,早上在一起上工呢?”
“我、我——”
程正什麼也說不出來。
何勝波的大腦飛速運轉。
“這是我們私人的問題,憑什麼告訴你們?”
“我們接到報案,昨天你們偷偷進廠,想要竊取廠裡的財產,而且有目擊證人!你要知道,這就是盜竊犯案了!”
陸怡寧知道這樣的人什麼都沒偷走。
而且喬家棟在接這兩個景園過來的路上,也說明了情況,廠裡確實沒有東西丟失。
警員知道這些情況還這麼說,就是為了給這二人施壓,讓他們在接下來的問話中露出破綻。
居然有目擊證人?!
何勝波的心狂跳了起來。
“我們不是小偷!”他立馬否認道。
警員嚴肅道:“小偷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小偷了,如果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那就請誠實的告訴我們,你們昨天下午去哪兒了!”
何勝波硬著頭皮說道:“我們昨天下午就是在家裡,雖然喝的酒不多,但是我們倆都不勝酒力,而且廠裡平時也挺忙的,好不容易放一回假,我們倆也都想好好休息,就沒有出去過。”
就在這時,陸怡寧又開口了。
“有沒有人記得何勝波和程正昨天穿的都是什麼衣服?”
這群大老爺們都看熱鬨不嫌事大。
況且平日裡,何勝波和程正確實經常混在一起,眼下見著陸怡寧確實是事出有因才報案的,於是紛紛出來配合。
“昨天何勝波和程正穿的是……”
眾人接連出來作證,而且證詞都是一樣的。
陸怡寧便笑著開口了,“也就是說諸位都看得很清楚,這二人穿的衣服都和昨天不一樣,對嗎?”
那麼多人統一的證詞……
何勝波的臉瞬間白了。
就這麼一個問題,已經推翻了他剛剛說的所有話。
警員對何勝波怒目圓睜,“你剛剛是在騙我們!現在你們二人涉嫌偷盜,請你們二人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他終於有了合法將這二人帶回派出所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