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耳傾聽的蕭英傑和陳菲兒,差點兒為劉同誌鼓掌了。這張嘴太會了,並沒有糾結於如何改製。
而是從兩個公司的體量差距入手,兩家企業是縣和省的差距!偏偏越是如此,越是暗戳戳的踩了劉德海和劉汝山父子。
明明是體量相差十倍,明明是省和縣城之間的差彆。拍賣價格卻僅僅相差了一百萬,這哪裡得過去呀?
你瞧劉德海那張老臉非常難看,劉部長輕咳一聲“所有人都知道鐘吾紙業是你的得意之作,既然市長不恥下問。
你為什麼還敝帚自珍呢?當然如果你想要權利,我可以讓你執掌楚州紙業。想要錢也容易得很,企業改製成功後,給你享受利潤分紅!”
坐在韓宛如身邊的錢青音,忽然輕聲道“兒子出麵大鬨靈堂,某人卻想著剽竊彆饒創意,幫著兒子掠奪財富!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主桌和主人家的毗鄰,這聲音低不低高不高。卻足以讓兩張桌所有人都聽到,好幾個人都被嗆到了,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話太狠了!換做是彆人這麼,早就被人趕出去了。但是錢青音這麼,誰敢反駁她?
何況丫頭的沒有錯,真的是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一邊擠兌陳家,一邊剽竊陳家女婿的創意,太不要臉了!
幾前你兒子剛剛大鬨靈堂,而劉德海幾次打壓劉合同誌,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現在居然向劉合同誌問計,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再看劉合身子躬的更低了,為劉德海倒上一杯酒“族兄過獎!家父走的早,以至於我沒有機會進入高等學府充實自己。
僅僅是有點聰明罷了,鐘吾造紙廠改製前資產總值不到二百萬。而楚州紙業卻是資產過三千萬的龐然大物,子著實不敢胡亂話,還請見諒。”
這一刀捅的足夠狠!但凡知道二劉之間矛盾的,都不忍心看向劉德海那張老臉。似乎已經被年輕人這句話,把臉給打腫了。
甚至打落了滿嘴的牙齒往肚裡咽,劉合父親怎麼沒的?還不是因為劉德海當逃兵,替他征戰沙場的劉文龍犧牲了!
活著的劉德海,如今卻是高高在上。每一句話都暗戳戳捅在劉德海的心上,劉同誌沒有上過大學,是因為父親犧牲。
而劉汝山的老爹活得好好的,卻教育出一個不學無術,鬨出醜聞的畜生。而兩家造紙廠的差彆,更是楚州紙業改製的硬傷。
很多不清楚其中差彆的,被劉合一句話科普,現場響起一片呼聲。年輕人一刀又一刀捅過來,讓劉德海無從招架,實在是太狠了。
如果不是在場貴賓太多,劉德海早就拂袖而去了,偏偏這個時候他走不得“年輕人謙虛是美德,但是對國家項目不聞不問。
未免太過冷漠了吧?畢竟那是數千萬的國有資產,如果改製失敗,勢必造成楚州市,一筆巨額財政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