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005(2 / 2)

沉明河好奇地打量著窘迫的雌蟲,他身上不著片縷,僅有薄被遮著腰部以下,漂亮的蝴蝶骨上猙獰的傷口在微涼的空氣中微微顫抖,他表現得足夠柔順,但緊握的手掌、防備的肩頭以及顫動的濃睫都在叫囂著克製。

沉明河倏而笑了,聽到笑聲,垂頭的雌蟲猛地抬起頭,茫然失焦的眼慌亂尋找著雄蟲的方向,卻在下一刻感受到了頭頂傳來的溫柔觸碰,“你我身材差不多,衣服你就穿我的,能自己穿吧?”

蘭斯抿了抿嘴,小聲說:“可以。”

“那行,我給你找身簡單的衣服,沒法穿再喊我。”

“謝謝。”

“不客氣呀。”

沉明河哼著小調翻找著自己少得可憐的行李,終於找了一身沒什麼扣子類似於袍子的,他歪頭不記得什麼時候弄的這身衣服,不管了,這身絕對合適蘭斯。

“穿上。”

把衣服扔給了蘭斯後,沉明河拿起了一管營養膏咕咚吸了一口,奇詭的膏體進入口腔後他臉上露出了後悔痛苦的表情,他吃了三年這玩意兒沒有瘋真是太堅強了。待吃完一管營養膏,他抬起頭看到踉踉蹌蹌的雌蟲扶著牆壁站著,僅僅是簡單的動作就讓他氣喘不已,額頭布滿細密的冷汗,臉頰上更是泛起了不正常的紅暈。

“不用你這麼堅強。”

沉明河搖搖頭,幾步上前抱起了把驚呼悶在喉嚨裡的雌蟲,順手把一管營養膏塞進了他的手裡,“你慢慢吃著,我們出發嘍,哈哈,今天有事情乾了。”

他的精神狀態真是美美的,終於從重複枯燥的生活中掙脫找到了新的重心。

推開門,屋外的血漬早就清洗乾淨,牆壁上卻又添了新的汙漬,連天花板上也沒法幸免,仿佛有什麼蟲被殘忍拖拽走了。

這在礦星實在是太稀鬆平常。

總有蟲忽然出現,也總有蟲突然消失。

路過夏利特老頭的門前,好似一直在門口窺視的老頭推開了一條門縫,一隻黃色的複眼出現在門縫裡,泛著詭異的色澤和古怪的情緒。

“早啊,蘭尼斯特閣下。”

“早啊老頭。”

“嗬嗬,感覺閣下不一樣了呢。”

沉明河停下,靜候